知道吗?徐泗心中一突,这五皇子跟江荥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。什么交易,难道是py?徐泗不动声色地上三路下三路扫了两眼祁巢,随即否定,江荥挑男人的眼光还是值得肯定的,祁巢这样的,应该看不上。 可是他既然这么问了,就表示这事两人理应心知肚明。可现在徐泗心不知肚不明,实实在在做了一回丈二和尚。 淡定如他,厚着脸皮顺着编,“殿下难不成,是来兴师问罪的?” 徐泗说这话时,脑子里的齿轮转的飞快,他听出了祁巢那句反问里隐隐带着些怨愤,由于不敢表现出来,压抑得极深。可是藏得再深,也被直觉一流的徐泗敏感地捕捉到了。 祁巢无言垂首,那股怨愤转瞬即逝,“厂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。我哪里敢怪罪与您。”他笑了笑,一派云淡风轻,徐泗却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。 “只是,太子未出行一事,厂公未能提前告知,本皇子因此损失了不少人,有些心疼罢了。” 这句话里面蕴含的庞大信息,有如晴天霹雳,把徐泗雷了个手足无措,面上装出的一脸高深隐有破裂之象。 我勒个大羊驼!翻来找去的幕后大佬居然就是眼前这人!就是五皇子祁巢!徐泗心里的小人在激烈兴奋地挥舞着双臂:快看快看,这就是辣个刺客组织背后的操盘手!可是一瞬间的功夫,他又被这句话里的另一层深意打进冰窖。 什么叫……厂公未能提前告知太子未出行…… 徐泗咽了口口水,拢在宽袖里的手有些发抖,极力维持着高冷形象,无奈地咂嘴,“殿下,皇命在身,奴才也为难得很。” 言外之意,不是我不告诉你,我也得自保不是?太子被替换一事,知道的心腹拢共没几个,情报一旦泄露,不是引火上身吗? 祁巢倒是很通情达理,连连称是,“是本皇子思虑不周,未能设身处地替厂公着想,倒叫厂公为难了。本皇子以茶代酒,在此赔罪了。” 说着,滚烫的一杯茶一饮而尽,烫得他本泛白的唇微微泛红。他嘶了一声,眉头紧了紧,继续笑看徐泗,“不知厂公此番能否大人大量,原谅本皇子一时鲁莽?” 徐泗的小心肝在颤抖。麻麻,这个人好可怕,都不怕开水烫!他嗓子哑是不是就是被开水烫的! “本就未曾归罪,殿下多虑。”他觉得现在的他去拿奥斯卡小金人,都是妥妥儿的。 “那便好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往后的机会多得很。”祁巢深陷的眼窝里,一双鹰眼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对权利和皇位的渴望,炙热滚烫,烧的徐泗几乎坐不住。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狼子野心过于外显,又或者徐泗的面部表情一时没兜住,祁巢略为尴尬地咳嗽一声,目光平复。 “对了,上回本皇子献给厂公的那位俊俏公子,厂公可还满意?”祁巢状似漫不经心,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徐泗,想从徐泗的脸上窥探出些什么。 徐泗立马罕见地勾起唇角,眼神迷离,似乎还沉浸在欢愉中,道:“滋味倒还不错。” 他此刻心里已经无力吐槽。合着“书生”也是祁巢送的,怪不得对他的记忆也是空白的,因为一切有关祁巢的记忆都是空白的!意识到这一点,徐泗火冒三丈,妈的垃圾系统,居然出这么大的bug。 等等,书生是祁巢送的,书生下毒毒死了江荥,这不是意味着,江荥是祁巢杀的吗?而杀人凶手一次没得手,此刻竟然还在被害人面前,脸不红心不疼地喝茶聊天?一股寒流自脚底板陡然升起,一路攻城略地直袭心脏。 这特么……不是把人往死里玩儿吗?徐泗对系统恨得牙痒痒却表露不得,几乎憋出内伤。 祁巢轻轻笑出声,一脸我懂得的表情,“知道厂公一人只给一次机会。下回我再物色些好的送过来。” 徐泗呵呵干笑了两声,没有回话。 “听闻父皇命厂卫联手共同查案,我看那锦衣卫指挥使不是个省油的灯。这案件方面,还请厂公多多担待。”祁巢起身临走前,万般诚恳地托江荥办事。 徐泗含含糊糊应了声,送他出了门。 一转身,他在脑中疯狂戳着2333。 “哈弟出来,你欠我一个天大的解释。老子真是……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