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洗砚头也不回地说:“我看你很闲。” 程远方:“……” 哪来这么霸道的占有欲,聊都不让聊一句弟妹,有媳妇了不起,回去我也找一个。 * 顾老首长退休后有两大爱好,一是遛鸟,二是书法,得了这么珍贵的砚台,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写上几幅,叶朵朵也就留在老宅帮老爷子磨了一下午的墨,顺便提了提陆时风考大学的事情,顾洗薇多半会帮他找关系。 她敢,一并送前线。顾老首长撂下话。 有老爷子这句话,叶朵朵再无后顾之忧,这辈子,她哪里也不去,就黏着顾洗砚。 留在大院,不能远离渣男,就让渣男远离她。 吃完饭回家已经八点,叶朵朵站在座机前面,犹豫地拿起话筒,想了想,最终讪讪地放了回去。 她不想打扰顾洗砚休息。 顾洗砚等了一天没接到叶朵朵电话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她一定很后悔跟他发生关系吧?以他对她的了解,肯定气得觉都睡不着,越想越愧疚,只怪自己没把持住。 仔细回想一番,他每次失控,都是因为她。 叶朵朵抱着顾洗砚睡过的枕头,一夜好眠,次日,听到起床号,叶朵朵从床上坐起来,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,身上已经没昨天那么疼了。 扭头看向窗外,渐亮的天空一片朝霞,金光透过窗户笼着她,叶朵朵心头暖呼呼的,冲着怀里的枕头莞尔一笑,“早上好,顾洗砚。” 洗漱完,叶朵朵换了身宽松的衣服,出门跑步,回来洗了个热水澡,正好王姨做好早饭端上桌,叶朵朵就着豆浆咬了口油条,酥脆香甜,味道不错,她扭头夸王姨厨艺好。 王姨笑眯了眼,也就一天短短时间的相处,她已经对叶朵朵彻底改观了,“太太想吃什么,只管开口,我尽量给您做。” 油条掰成小段浸上豆浆,不仅可以解毒,而且别有一番风味,叶朵朵吃得津津有味,含糊不清地回了句:“好。” 不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吗?那些人怎么忍心胡乱编排她,也不怕下地狱阎王割舌头,王姨越发心疼叶朵朵,“太太,您太瘦了,中午我给您煲鸡汤喝吧?” 顾老首长让花姨送过来一只老母鸡,给她补身子。 “一半煲汤一半辣炒,”叶朵朵咬了咬筷子,若有所思地顿了顿,喃喃低语道,“顾洗砚在家就好了,他最喜欢吃辣子鸡。” 书中“叶朵朵”为了养颜护肤和保护嗓子,几乎不碰任何辣的东西,甚至不允许顾洗砚在家吃。 顾洗砚无条件顺从,再也没吃过辣。 这次,换她陪她,想干嘛就干嘛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 小两口感情好,王姨也乐呵,“太太想顾团长的话,为什么不打电话呢?” “打扰到他不好,晚上再说。”叶朵朵擦干净嘴角,起身上楼练基本功。 顾洗砚知道她喜欢跳舞,结婚前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,并亲自去了趟文工团,照着团里的练功房布置。 练舞镜有一面墙那么大,叶朵朵站在镜子前面,“叶朵朵”跟顾洗砚结婚后,除了吃饭睡觉,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练功房度过,边享受顾洗砚对她的好边埋怨顾洗砚不解风情,得了便宜还卖乖,说的就是她。 练舞镜前面排放了三双芭蕾舞鞋,叶朵朵席地而坐,随手拿起一双打量,这个时候的舞鞋比较简陋,鞋尖处装有木头制作的硬套,用来套住脚趾和一部分脚面,因为太硬,叶朵朵每次训练前,都要往硬套里塞棉花,脚尖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