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疼惜怜爱。明面上照顾姐弟俩吃穿用度,私下里诗文寄情,期间不管多少姑娘家有意于他,姨母如何心急催促,一概都回绝不应。 那表哥原配仙逝,膝下只有一位稚龄嫡女,一肯将宝贝嫡女交由那表姑娘教养,二竟硬生生拖了三年妻孝,不是对原配念念不忘,而是为了等那表姑娘守完重孝,好成就彼此情意,做一对亲上加亲的神仙眷侣。” 念妈妈说罢歇了口气,大概是没少听这新鲜话本耳熟能详,再开口依旧很有抑扬顿挫的说书范儿,“且说那表哥出身高门、肩负重职,为了讨表姑娘欢喜,丢下公务打着陪伴姨母、嫡女的幌子,接表姑娘一道往郊外别业小住消闲,更甚者出外交际,还和表姑娘一道出双入对,又是带着嫡女跑马,又是陪同表姑娘看望亲友家抱恙的姑娘……” 念浅安听到这里不想对号入座都不行了。 这下哪里还不明白念妈妈为什么一脸讳莫如深的古怪表情,顿时五官一皱道:“怎么这桩桩件件听起来这么耳熟?” 重点是根据真人真事编的,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表姑娘是单怀莎,姨母是裴氏,而高门表哥就是徐月重? 果然念妈妈也是这么想的,先是庆幸道: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。还好姑娘早早想通了,不然这会儿晓得徐世子私下里竟这般和人私相授受,还不定怎么伤心呢!” 念浅安小脸更皱,抽着嘴角打断,“……我早已回头是岸,往事不必再提。” 念妈妈笑得好生欣慰,再开口没忍住,也牙疼似的抽了下嘴角,“市坊的酒肆饭馆都快说烂这套话本了。叫老奴说,那些个细处哪是外头人能打听得到的?写出这话本的人也说是受那位’表哥’所托,才敢动笔写就这段郎情妾意的佳话。” 话外之意很明白:高门表哥为了能娶孤女表姑娘,又怕孤女表姑娘要家世没家世,要身家没身家只有个拖油瓶弟弟,就先让佳话在市井里广为流传,将来应景就能“逼得”高门姨母同意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。 简直用心良苦! 第115章 却之不恭 念浅安不禁回想起几次和徐月重见面的场景。 单怀莎每常陪在徐之珠身边,和徐月重的交流虽不多,但看得出二人因徐之珠由单怀莎启蒙教导的缘故,言谈之间倒也即家常又熟稔。 徐月重对单怀莎多有礼遇,裴氏对单怀莎也多有抬举。 这两点倒对得上,不过…… 一想到徐月重借诗文传情念浅安就忍不住一抖,不无怀疑道:“没看出来徐大哥是这种人啊?” 念妈妈对这新鲜出炉的称呼并不意外,她虽不在府里,但和府里的联络可没断,要不是晓得念浅安和裴氏、徐月重的关系大有改进,也不会特意说起这则新闻,闻言就不无感慨道:“姑娘还小呢,才见过徐世子几次,能看得出什么? 多少男人在外头是一个样子,在家里又是另一个样子?那些个说书先生岂会巴巴的只是叙事,自然要有些佐证引人注目,说出来没人信还怎么讨生计?徐世子私下赠给单姑娘的诗文,可都被一字不落的抖出来了。 那些个诗文即对不上旁的出处,又多是伤春悲秋的内容,且说书先生手里捏的那几份,一瞧就是有年头的旧纸张,不是出自徐世子之手还能是谁的?那些个吃市井饭的说书先生,哪里敢胡乱攀污徐世子这样的人物?” 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,念浅安听罢怀疑变感叹,“没想到徐大哥不仅是一块肥肉,还是一块深情的肥肉。” “姑娘这混话和老奴说就罢了,出去可不好乱说。”念妈妈摇头失笑,“老奴说给您听,只是想叫您心里有个底,可不是叫您跟着掺和进去的。咱们这样的门第最忌讳交浅言深,您可别问到靖国公夫人或徐世子跟前去。” 念浅安暗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,但吃瓜是一回事,参与是另一回事。 何况感情这种事,关系再铁都不适合瞎掺和。 全当听个新鲜罢了,只奇道:“听妈妈的语气,靖国公夫人还不知道这事儿?” 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