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兴因为没绞翻那汉子,人家跑远了他也赶不上,就直接上来帮林承润,拽了那人的腰带将人捆住。 这时候官差们追上来,留下一个交涉,另外人继续猛追。 那被绑的汉子怒道:“你们抓错人了,放开老子!” “哟呵,你还厉害是吧。”那差役连着刀鞘朝着汉子的腿骨就砍去,“我让你跑,你倒是能跑。” 格老子的,累死个人。 他看那汉子也跑不了,就上前和三个少年招呼,看他们一身书生打扮,其中一个还是生员,态度就恭谨一些。 互相报上身份姓名,差役是历城县衙的捕快范友亮, 大家问他这些人是干嘛的,范友亮愤愤道:“这些混蛋,真不是东西,专门坑蒙拐骗妇人和孩子,各地报案失踪人口达三十六起,都是他们干的!” “干你娘!”地上那汉子怒了,“你特娘才坑蒙拐骗女人孩子!” 范友亮一刀连刀鞘狠狠砍在那汉子的腿上,疼得他闷哼一声,才解恨道:“你还敢不承认,你是本地人吗?姓名籍贯?外地人,你的路引呢?各地都有案情上报,还有海捕文书,看你还抵赖!”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海捕文书来展开,对着地上的汉子道:“就是你们三个,还想抵赖不成?” 林重阳几人探头过去看了一下,一张大白纸上画着三个不大的人脸,中间一个国字脸,络腮胡,右边脸上一道寸长的疤,左边那个脸型和地上这个像,干瘦脸儿,眉压眼,短下巴,无须,右边那个圆脸,短髭,鼻子上一个大痦子。 除了这几个特征,也就是能看出眼大眼小,嘴大最小之类的,要说形状细节,一概不表。 范友亮特意给林重阳看,“林相公你看,是不是他!” 他是秀才,对于捕快来说也是有功名在身的。 林重阳看着地上那人,“你说你不是,那你到底叫什么,何方人士,说清楚不就好了,干嘛非要跑。” 那汉子冷笑道:“说清楚?跟这些泼皮无赖的捕快能说清楚吗?咱们还有要事在身,耽误得起吗?” 范友亮怒了,“敢诋毁我们捕快,你找打。”说着又要狠狠地打。 林重阳拦住他,“还是先问问清楚,免得有误会。” 很快另外几个捕快返回,一个个恨恨难平,他们五个人居然没堵住那俩,让他们给跑了,好在这里还有一个,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上来就想狠揍一顿发泄。 那汉子也不吭声,只冷冷地看着他们。 范友亮倒是拦住了,将林重阳几人引荐给他们。 众人朝着三人拱手,先见过林相公,随后又夸林承润和韩兴好功夫,“不知道两位公子师承何门啊。” 在山东地界也有几家武馆以及寺庙、道观的,有些能传授功夫,是以他们有此一问。 林承润笑道:“我们没有什么门,我们就跟着祁师父学的。” 报上名来几个差役却并不知道祁大凤名号,却也不耽误他们拱手说久仰。 地上那汉子却道:“如果是祁大凤,那可是老相识。” 一个捕快讥讽道:“你接话倒是快,你怎么不说你就是祁师傅呢。” 林重阳给了韩兴和林承润一个眼神,问道:“你如何证明认识祁师父?” 那汉子冷笑,“祁大凤身高五尺八寸,能拉一石弓,一顿吃十个大包子,胸口有三条疤,后腰……”他似乎很了解祁大凤,说祁大凤的事情居然如数家珍。 韩兴和林承润明白林重阳的意思,没说祁大凤在城里,只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 汉子瞥了他们一眼,“祁大凤没跟你们说起过?” 两人摇头。 范友亮提醒道:“两位公子别被这厮给迷惑了,他们这些拍花子的最会迷惑人,还有药呢。” 林重阳道:“咱们这么多人,不怕,还是问一下。” 谁知道那汉子只说认识祁大凤,却不肯说自己是谁,也不说什么身份,任那丁班头各种威胁。 林重阳心下一动,请丁班头一边说话。 丁班头对他倒是客客气气的,“林相公有话请说。” 林重阳低声道:“我猜测这人身份不便透露。” 丁班头心里一咯噔,不便透露身份的——难道是宫里?艾玛,万一是锦衣卫? 林重阳看他脸色都变了,也不知道他想啥把自己吓成那样,就小声道:“我觉得他可能是兵士。” 如果是兵士不管是卫所兵还是边军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