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座小院的价值已经翻了数倍。 只不过当初是平房,后来因为地皮紧张,很多地方都是两层的小石楼。 熟悉了一下环境,林重阳几个就先去齐州书院拜访谢院长。 齐州书院在城东位置,原本这是贡院之地,后来贡院失火,又因为巡抚衙门建立引发了一系列衙门位置变换,贡院就搬去城西北大明湖边上,按察司几个衙门以及齐州书院就盖在了原本贡院的位置。 齐州书院是沈老爷子让他来的,说到了省城也要找地方读书,书院里藏书丰厚,恰好方便他。沈老爷子就给他修书一封,让他带给谢院长瞧。 林重阳三人被人请到了待客厅,然后将书信请小童拿去给谢院长。 很快,几个人簇拥着一个五十来岁,身穿身穿玉色凉衫,头戴黑纱凉帽,颌下飘着须髯的先生快步出来。 到了跟前,还不等林重阳几个行礼,那几个人却先朝着他拱手作揖,为首老先生口称:“见过小师叔。” 林重阳三人吓了一跳,这是什么跟什么啊,他忙摆手,“谢院长,学生林承阳、林承润、韩兴,特来拜见谢院长。” 谢院长见他行事稳妥不似那跋扈子弟,心里松了口气,热络地给他们引荐同来的几位先生,都是在读书人中如雷贯耳的名字。引荐完毕,谢院长几人先给沈老爷子请安,问问日常如何,林重阳也都答了。寒暄完毕,他们就再问问几人读书情况,然后给林承润和韩兴安排了先生,让他们跟着那位顾先生上课。 当然上课也不许日日来,只需要隔几天上一天课,然后按照要求做文章背书,隔几天再来上课检查就好。 至于林重阳,他可以随意听课,不拘跟着谁。 也不是谢院长生性这般慈祥,实在是沈老爷子的信厉害,信里沈老爷子也不避讳,就说林重阳是自己看好替囧大收的徒弟,这两年一直都是自己亲自指导的,如今要郑重地托付给齐州书院,让他们多加上心,又说这孩子聪慧懂数,读书的事儿也不必拘着,由他自己看书提问题即可。 谢院长虽然比囧大年长,但是却倾慕囧大先生的学问,曾经多次表示拜师,只是不曾成功,后来拜了囧大一个学生门下。 是以他见了林重阳叫小师叔。 林重阳可不会托大,自不会让谢院长叫他师叔,依然喜欢先生学生的称呼。 参观了齐州书院的藏书阁之后,林重阳便告辞谢院长,三人又去大明湖游玩。 路上林承润对韩兴道:“你现在知道关系有多重要了吧,如果不是小九和沈老先生的交情,咱们别说见谢院长,只怕进大门还得还得花点钱呢。” 韩兴连连点头,“这个我信你,要我自己来,要想在这里读书,就算拿钱人家也不一定收,定然还得先考校我一番。” 林重阳虽然想说点什么让他们不要一味想关系,可现实又确实如此,他就道:“关系固然重要,可本身的才学才是最重要的。我们若是愚昧不堪,读书没有长进,就算有关系人家也不会长情。” 他见韩兴还有点不服气,就笑道:“书上和现实总是有差别的吗,书写下来就不会变,但是人心易变,世道会变,不过我知道有一样也不变。” 两人立刻问他是什么。 日头有些炙热,林重阳就将无顶的斗笠戴上,笑道:“你们请我吃把子肉喝奶汤蒲菜再来两个烧饼,我就告诉你们。” 林承润道:“小九,这两天逛街我们俩的钱可都被你花光了,那汤有什么好喝的,把子肉有咱们家的肉好吃吗?” 韩兴笑道:“小九也没要吃烧鸡大鹅的,咱请的起,走,去前面的太白楼。” 太白楼是一座回形建筑,中间是一座篮球场大小的天井,天井里有一口泉,被三块大圆石叠起来砌成一座三层的泉山,圆石中间泉水汩汩而出,然后又顺着圆石倾泻而下,在圆石下面形成了一个泉水池。 穿堂风一吹,泉水的水汽就在整座酒楼里飘荡,凉丝丝的很舒服。 到底什么不变,林重阳也只是逗他们,当然是学进肚子里的学问不会变,“哪怕不当官,你的学问也不会溜走,过小日子都比别人明白。” 韩兴立刻嚷嚷道:“你骗人,我上个月的学问,这个月已经逃窜不见,哪里说理去?” 林重阳慢慢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