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别跟她走!”陶湘顾不得其他,连忙好意上前阻拦,“他们是人贩子!” “呀!陶湘?你怎么在这!大家伙都在找你呢……”最后面的一个女知青惊讶地叫道。 如果说女知青们的出走计划是预谋已久,那陶湘的失踪就是碰巧而为,屯里人为了找陶知青几乎全员出动,她们今天差点没走成。 “我为什么在这下次说,现在你们不能跟她走,她不是好人!”陶湘坚定地拦在路上。 听到陶湘如此斩钉截铁,后头两个女知青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有些犹豫,她们本就心神不定,全靠黄自如拿主意。 “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说话的?张口闭口人贩子,你也不去道上问问,我张凤娥走南闯北拉人运货这么些年了,有谁不认识我?”那个中年妇女显得十分生气。 如果不是陶湘听见过她在山道上说的话,指不定还真要冤枉了她。 陶湘当即就想反驳,却不防被中年妇女堵住了话头。 “快点,你们还走不走了,不走我可走了!”张凤娥对着身后三个女知青说道:“我先说好,这钱不退啊!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一片嘈杂的人声忽然临近,屯里人似是找过来了。 与张凤娥并排站在前头的黄自如心里一着急,上前使劲将陶湘往山道下一推:“我们快走,不然来不及了。” 别的女知青阻止不及:“可是……” 黄自如的动作出人意料,陶湘连躲都来不及躲,直直被推进了山道下的某处一人高的坍坑里,一时只听得一行人迅速离去的声音。 而屯里人的动静也很快消失了,他们并没有找过来,不知又去哪寻了。 独自呆在坑底的陶湘只道是流年不利,她朝外喊了几嗓子,但是并没有引来回应,外面重新恢复了寂静。 坑底空空荡荡,是陶湘刚刚掉下来时才弄塌的洞,没有任何可以借力上去的地方,她尝试了许多次,决定将空间里那四十斤煤饼弄出来踩着上去。 这样对煤饼无疑是糟践了,踏碎的不止一二,可陶湘此时顾不得心疼可惜,丢开背着的箩筐,一块块堆高了,踩着开始攀爬。 然而还是不够,她身体疲乏得很,根本没有什么力气。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不知过了多久,秋月弯起了一道镰刀,有银白色的清冷撒进洞里。 坐在一堆煤渣土泥上分外狼狈的陶湘迷迷糊糊地仰起头:“有没有人……” 微弱的声音像是萤火,可忽地洞口出现了一道黑影,是特意寻过来的顾景恩同志。 陶湘被男人半托半抱着从坑里抬上去,她实在是没力气了,等到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脚软得不像话,根本站不起来。 “你是怎么找到我在这的?我还以为自己要在洞里待一晚上了。”陶湘看着正单手撑着坑口爬出的顾同志没话找话地问道。 她的头昏昏沉沉,一切都只是在强撑。 额角泛着湿糯汗迹的顾景恩并没有回答,来到陶湘身边的他就着月光细细查看了女孩的伤势,悬在半空中修长的手指好半天不敢落下,生怕弄疼了她。 “我好困啊……”陶湘喏喏道,这一整天失血又失力。 她的脑袋很快被搁置到了顾景恩的肩上,有暖热的温度透过底下薄薄的衬衣倾氤出来。 男人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陶湘身上御风,严严密密地遮掩着女人的身体。 “睡吧。”顾景恩将陶湘稳稳地一抱而起,快步往屯里走去。 恍惚间,陶湘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,但是枕在男人的脖颈,嗅着那醇厚爽凉的木质体香,她一下子就安睡了过去。 顾景恩将陶湘抱回四合院后,整个旮沓屯一下子炸开了锅,好好的知青上了趟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。 “哎呀,不成啊,这怕是头里面有伤,得送镇上医院……”赤脚大夫看着陶湘高高红肿着的脑勺,满头大汗地摆了摆手,这他可治不了。 大队长一听,连忙喊了人去邻村王岗屯借拖拉机,连夜送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