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用马车去千机阁接我了。那马车据说是司隶台唯一为女眷准备的,这还是头一回用。” 宋轶翻白眼,喝茶压惊。 见没搭理她,青女坐到她对面,捏起刘煜方才用过的茶盏,倒了一盏茶,自顾喝下。宋轶手一抖,这个小贱人咋这么遭人嫌呢? “你这人甚是不知礼数。” 青女娇笑,伸出舌头在杯沿上舔了一口,“有些人敢想不却敢做,而我,什么都敢!你行么?” 宋轶狠狠打了个寒颤,她可以跟人比无耻,但真没信心跟人比下贱啊! 此时此刻,她只觉得,被小贱人舔过的茶盏绝对不能要了啊!要不给大黄用?也不知道这种贱病会不会传染,其实大黄是一只很有格调的看门狗。 玉珠那厢要给宋轶上早饭,宋轶看着这个小贱人有点反胃,抚了抚肚子,道:“去院子里吃吧,正好晒晒太阳。” 玉珠看了一眼深秋雾霾天,从善如流。这边方坐下,那厢小贱人也跟着挪过来,翘着一条腿,晃啊晃的,纤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糕点很不客气地吃起来。 宋轶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,原来小贱人的面具的嘴巴处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拉了起来。宋轶一个手痒便将爪子伸了过去,想看看她这个机关是怎么做的? 银箔面具这种东西本来就很薄也算服帖,为了舒适度,的确很难做出什么花样来。 青女骤然一退,娇笑道:“怎么,宋先生想看我的脸?”向四周看了一眼,果然这句话是很有吸引力的,连守卫的小徒隶和护院在那一刹那都往这边转了头。 宋轶竟然还听见了吞咽口水的声音。 这无疑给了青女最大的优越感,她得意地抚摸着面具,这个劳什子,本来只是开场时来故弄玄虚用的,没想到,这一戴,戴到现在还没能名正言顺地取下来。 她现在可是泰康□□人,一言一行都极受关注,取面具看似是一件小事,但却都得合情合理,否则便会被人诟病了去。 可是,她受了那么多的罪换得的这张脸,不能给人看,真特么憋屈。 “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那张脸,否则,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把它毁得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!”宋轶笑眯眯地警告道,并很是贴心地帮青女正了正面具,连那个吃饭的口都给关上了。 青女:“……”这个混蛋怎么会如此恶劣了? 用过早饭,宋轶在书房准备画画本,青女老神在在地往美人榻一靠,摆出一个优雅妩媚的姿态来,道:“宋先生技艺高超,大概不需要青女动手了,正好我也可以歇一歇。” 宋轶看都懒得看她一眼,直接命令道:“小涛涛,把青女拎过来,若是她不听话,直接扔出漱玉斋。我不怕丢人!” 青女竟然也不畏惧,在薛涛走上前时,竟然媚眼眨了眨,故意放柔声音说道:“这位公子,奴家只是一个弱女子,你不会这般粗鲁的吧?” 宋轶觉得有蚂蚁钻进了耳朵,又狠狠打了个寒颤,担忧地看了一眼薛涛,当初她就调戏他一句玩笑话,他都能给她晕过去,青女这般耍贱,这位恐怕会承受不住。她都已经做好救援的准备了,谁知小涛涛面不改色心不跳,掷地有声地评价了俩字:“好丑!” 青女瞬间僵硬在美人榻上,方才还在抛的媚眼直接瞪成了铜铃大小,大概自从有了这张脸以后,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对待。 好丑! 这个没眼光的家伙竟然说她丑! 见青女不动,薛涛谨遵宋轶指令,拎住她的后衣领便将人丢到宋轶对面那方书案后,丝毫没在意被领子勒着脖子的青女差点断气翻白眼的表情。 “你若不好生画画,我会禀报给豫王殿下。” 青女终于知道司隶台的人并没有她之前认为的那般好惹,尤其是面前这位长得不错多少年郎。 画完画本,两个时辰过去了,青女感觉到指骨又开始隐隐作痛,那种痛,不强烈,却像是在往骨髓里钻,甚是煎熬。将手指缩回袖笼,相互轻轻揉捏着,青女道:“这回的死法可比上回精彩。没人点火却能自焚而亡,宋先生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