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一次运两千斤。 虽然两人回来后,说自己没挣到钱,但村民们也不是傻子。如果真没挣到钱,他们何必再运去卖? 于是不少人也开始运蛤蜊到别县卖。 甚至还有人运到原来属于金国领土,现在却是月国地界的无为县。 这里属于金人和月人交汇,商人云集,许多人对蛤蜊都很好奇。再加上价格也不贵,不少人都会买下几斤回去尝尝。 到最后,每天卖出去的新鲜蛤蜊就有三千斤。 随着太阳越来越多,蛤蜊也慢慢晒干。 半个月后,他们家交给段氏商队的蛤蜊干足有十万斤。 段氏商队检查无误后,付了钱。 一车车蛤蜊干从红树村拉走,不少村民站在路两旁观看。 为了趁休渔期多卖些,陆时秋不仅招了红树村的村民,还对其他村招募短工。待遇跟红树村一样。 不过晒蛤蜊的还是本村人。 三个月眨眼即过。 这三个月,他们一共捞了八百二十七亩蛤蜊,新鲜蛤蜊卖掉十九万五千千,蛤蜊干一百万斤。 捞蛤蜊的人工七百八十两,晒蛤蜊用掉五百两。最终得钱三千七百八十四两。 当然还剩下四千一百七十三亩。 三月一过,渔民出海,蛤蜊价格大幅下跌。 哪怕陆时秋早有准备,也被吓住了。 蛤蜊干一斤只给三文五。 陆时秋下不定决心,段五爷见他嫌低,也不在意,“你可以多问几家。这个价已经是我能出到最高的了。” 陆时秋也没有说死,跟他客客气气聊了一会儿。 段五爷还要打理商队,先走了。 这次段清鸿陪着来的,见陆时秋面色不好,立刻给他倒茶。 只是两人聊了半天,茶水早就凉,段清鸿不得不喊小二重新上茶。 没一会儿,二掌柜亲自端着茶上来了。 这会也不忙,二掌柜给两人倒茶。见陆时秋脸色不怎么好,“生意没谈成?” 陆时秋点点头,把蛤蜊的价格说了。 二掌柜到底是生意人,消息比陆时秋灵通,突然想起一事,“我昨儿听严家食材铺的掌柜说,严老爷回乡祭祖。不如去找找他吧?” 陆时秋心中一动。严家商行不比段家商行差多少。甚至由于严老爷做事大胆,在新六府那边已经盘下不少铺面。 严家食材铺开遍大江南北,肯定需要大量蛤蜊。 陆时秋冲二掌柜拱手,“多谢告之。” 二掌柜摆摆手,“能帮到你就行。” 说完,他就端着已经凉掉的茶壶下楼了。 陆进秋喝完茶,正准备起身。 段清鸿却把人拦住,他神色颇有些古怪,摸了摸鼻子,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。 陆时秋见不得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,催促道,“你怎么了?” 段清鸿一脸心虚,搓着手,“那个……那个,陆兄啊,我跟你说,那个严老爷未必肯见你。” 陆时秋笑了,“不会的。”他把自家跟严家是拐着弯的亲戚说了。 就算严老爷不见闲人,但他报上张夫人的名号,他怎么也会见自己一面。 段清鸿脸色涨得通红,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,他冲陆时秋拱手,连连求饶,“陆兄,陆兄。”他急道,“不,三叔,你听我说。” 陆时秋一怔,好小子,刚定亲时,他逗这小子,让他叫自己三叔。他借口说还没成亲,等成亲再叫也不迟。 没想到这么快就自打嘴巴了。 可一细想,这小子指不定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,所以才这么委曲求全。 想到这儿,陆时秋脸色一板,“什么事?” 段清鸿支支吾吾,期期艾艾道,“是这样的,那个你得罪过严老爷。” 陆时秋奇了,“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 他连严老爷的面都没见过,谈何说得罪呢? 就算他之前开海货铺,抢了对方一点生意。但严家那么有钱,生意遍布全国,能把一个小小海货铺放在眼里吗? 段清鸿被他问得发毛,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“那个……三叔,你以前写过诗嘲讽他。” 陆时秋更奇了,“我什么时候写过诗嘲讽他了?” 他喜欢写反讽诗不假,但是大多数都针对的是一个群体,而不是个人。指名道姓的不超过三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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