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怕唐突了佳人,只有尽力的温柔,把胸腔想要揉碎那柔软的暴虐欲望压下。 “你别这样,”趁桓汉远稍稍撤离她的唇,阮熹推了推他的肩膀,“我其实……” “你不是知道会发生什么吗?玉兰。”他贴着阮熹的唇,低低说道,呢喃着叫她的名字。 其实从昨晚开始,他忍不住想这么做了,女人醉醺醺的半开半阖着眼睛,姿态撩人而不知,桓汉远当时就想低下头,一亲芳泽,但到底太鲁莽了。 如果今日钟崇送来的人不是玉兰,桓汉远会果断拒绝,亲自送回去,跟他讲清楚。但是眼前这个女人,他的拒绝的话说不出口,他知道自己心里那一丝想法。 他对她不一样,一见到阮熹,心头微微发热,总想干点什么。这是以往不曾遇到过的,他有些不知所措,却又觉得理所当然。 大约就是那种认定的感觉,就是她了,必须是她,这样想想,心就灼热起来,有一股冲劲,想到她面前。 阮熹难堪的转过头,避开他再度亲上来的唇,“我知道……”可现在不行,她无法接受,她需要舒服自己,搞定心里那一关。 她动了动唇,没有说下去。 桓汉远仿佛明白了,他到底不愿强迫她,是以,退开两步,忍着不看阮熹被亲花的口红,道,“好吧,对不起,我有些逾越了。” 阮熹摇摇头。 所幸他还算绅士,没有后续动作。 阮熹哪里知道,眼前面色平静如水的男人是强行压下心里与她亲近的渴望。 *** 她就这样在桓公馆住了下来,所幸桓公馆没有女主人,知道这一件事的阮熹是微微舒了口气。 她不能接受这个世界对女性的态度,即使虽然即使有女主人,大约也不会管她这样来历,被丈夫允许住进来的女人,大家心知肚明,表面和和气气的,可到底过不了自己那关。 桓汉远那日的态度,明摆着不是真让她住几日,就把人送回去这么简单。 她现在做不到大大方方的面对桓汉远,但是人已经在这了,似乎不理会主人,有些失礼了。 阮熹边想着便剪了几支白玉兰,装点到一只细口长瓶里,整了整叶子,端详了片刻,觉得满意了,才拿起来朝桓汉远的书房走去。 她有心事,没有注意到里面压低声音的谈话,贸然的敲了书房的门。 书房里的声音骤然停下来,里面两人对视了一眼,旋即矮胖的男人警惕的往门处看了看,手心攥紧,摸向腰间的枪,目光锐利充满杀气。 桓汉远按住了他的手,摇摇头。 男人与他目光对峙,满是不认同,但攥紧的手还是松开来,脸撇过一旁,冷哼了声,任由桓汉远站起来打开门。 “什么事?”阮熹今日穿了一件青色掐腰旗袍,显得那水蛇似的腰|肢盈盈一握,饱满的胸脯包裹在有些紧绷的衣料里面,上头面露出两条雪白的臂膀,桓汉远一看,眼睛就有些移不开了。 他盯着那雪白的手臂,含笑她。 阮熹把手里的花瓶递他手上,歪头微微一笑,道,“今日看到你那院子里话开得正好,剪了些,做成这个,想着过来给你。” 桓汉远结果,低头看了一下,指尖碰了碰那洁白如玉的香花,眉头扬起,“白玉兰?贴切。谢谢,挺漂亮的。”玉兰啊,桓汉远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她这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? 把她送给自己吗? 他的确有些按捺不住了,到底记得书房里那位合作伙伴,是以,冲阮熹笑了笑,道, “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,一会找你。” 阮熹睇睇他身后,半掩着的门里面露出一张棕红色的椅子腿,其他的,便也看不见了。 这个动作让桓汉远下意识的挡了下,阮熹一愣,仿佛明白了,桓汉远不希望被窥视到里头的东西,她退开几步,语气轻松,“好,那我先走了。” 她心里咚咚咚的跳,只觉里头有让自己不安的东西,这个桓汉远,看来也不想表面那样简单。 她向来天马行空,这个时代,一个不起眼的人,说不定就是地下革命党,特务之类的人物。 这个桓汉远是不是那类人呢? ?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