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再美好的姑娘,桓汉远都不为所动,但这位,昨夜他离开后,也偶尔闪过那妆容斑驳的面孔,漂亮,青春,娇憨,也夺人心魄。 如果是这位小姐,倒是可以留下来。 他收回自己视线,对那喋喋不休的管事道,“行了,我自有安排,住几日就住几日吧,你回去告诉钟崇,人就放我这吧。” “哎,知道了。” 那管事的也不多留,喜滋滋的叫众人把东西放到门口,就招呼大家回去。 “那桓爷,我这就走了。这姑娘,你要他住几日就几日,全凭您的安排,嘿嘿嘿……”最后他仿佛想起了钟崇的嘱咐似的,回头小步跑到桓汉远身侧,以手做掩,低声说道。 桓汉远失笑,一双眼睛睨他,末了挥挥手,让他走。 管事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,乐颠颠地上了洋车,最后还探出头向桓汉远招手。 自己的那点心思,终究是自己知道,桓汉远静立片刻,旋即朝院里走,指着地上的行李箱子,对不远处那下人喊道,“去唤两人过来,利索点,把东西搬上二楼——” 他顿了顿:“就在我隔壁那屋里。” 下人得了令,去后院招呼了人手过来,动作麻利地把阮熹的行李拎起,搬到楼上来。 桓汉远走到阮熹身侧,伸手接过阮熹手中的箱子道,“小姐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 来的时候,想过很多,想这桓汉远或是大腹便便、满脸油光、眼神色|欲浓重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,或是万花丛中过、片叶不沾身的浪子,或是冲动暴躁满身匪气粗汉…… 但都不是,从青姐那里听到的名字,只是个单薄的符号,直到见到本人,仿佛一下子填充了色彩一般。 没想到这个名字对应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,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年轻的学者,斯文俊秀,白|皙的脸上轮廓分明,乌黑深邃的眼眸,泛着迷人的色泽。 他今日穿了中山装,熨帖的衣服套在瘦高的身体上,显得他宽肩窄腰,宽沿的黑色毡帽下是俊逸的眉眼,男人微微笑着,说出的话却让阮熹一愣。 她很快反应过来,挂起一抹甜笑,“是你?”在百乐门呆的日子,让她不自觉的学会那里姑娘的那一套,迎来者,送往者。 “是我,玉兰小姐,昨日离开匆匆,没来得及送你回去。”男人勾起嘴角,颔了颔首,矜持有礼,一派清贵之气。 这下阮熹想起来了,昨天在花园那边,好像有个男人走过来,那是夜里,加上她喝了不少酒,脑子沉重得要命,也没注意看,原来是昨日把自己从那花坛里捞起来那位。 她脸上有些发烫,不自觉的用手碰了碰,昨天她那么狼狈,还被人瞧见了,可真是羞煞人人也。 忽而,她红着脸抬头,对上含笑的桓汉远,郑重而认真道,“谢谢你,昨天的事。” 桓汉远走在前头,引着她上楼,闻言侧首,扬了扬眉,道,“举手之劳,老烦玉兰小姐记挂。” 下人动作利索,等他们上来,屋里已经打点完毕,行李都端端正正的摆在相应的位置,桓汉远把手中的小箱子放到梳妆台上 。 “你知道钟崇把你送到这是为什么吗?”他突然回头,视线盯住阮熹。 答案当然难以启齿,阮熹绞了绞手指,声音很轻,“知道。” 怎么不知道,送过来的女人,不就是当玩物? 她苦笑一下,撇过头,视线落到他处。 桓汉远靠近她,低头,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女人低垂着脸,她仿佛有些不安,嫣红的唇抿了抿唇。 他轻笑一声,抬起那尖俏的下巴,把人推到象牙白的衣柜上,低头含上那胭脂色的唇。 阮熹被突如其来的动作下来一跳,她怔愣着,瞪大眼睛,手足无措,僵住了身体,阮熹动了动眼珠子,机械地向上看,眼前就是那放大的俊脸。 他闭着眼,含|住她的唇,仿佛舔|吮美味的糖果,神色温柔眷恋。 女人柔软的唇仿佛那欧罗巴越洋而来的巧克力,甜美得诱人不断深吻下去,可惜,他没有经验,只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舔|吮着阮熹的唇线,舌尖温柔的拂过,仿佛要钻进口腔了。 他不得章法,仿佛想深入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