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。 张张不知道该怎么对别人解释,这个女人与她记忆中的母亲有七八分相似,只是照片上的人身材臃肿眼神空茫年纪大了许多,而且打印后的这种图像分辨率很低。 “我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,或许小时候见过。”张张只能这样含混的回答,并如实告知警局的人自己在b市的地址,“我小时候,家里垃圾场经常有一些拾荒的流浪者光顾,或许那时候见过这个人?” “这人与焦鹏结婚时用的证件叫周芬,对别人自称姗姗。问她家在那里,她只说从b市来,家里人都不在了。焦鹏带她去医院查过,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记忆障碍等问题,但是并不是狂躁症对人无害的。”准备材料的警官在得到允许后,将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,“那个身份证是真的证,不过证件已经过期,上面的照片与姗姗本人也有一定差异。经过调查,真的周芬证件遗失了许久。这个姗姗身份成谜。” “焦贺或焦鹏知道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么?”一直默不作声的付局长问了一句。 在场众人以付局长职位最高资历最深,付局长这话也并不是随便说,因为他想到了另外一桩悬案:“二十年前,有一起妇女拐卖案,落网的罪犯交代说是将拐走的妇女贩卖到了公海上,最后能追到的线索消失在b市。那批妇女的所有证件都被人贩子拿走了,她们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。那个案子我协助过,记得其中有个失踪妇女叫江姗。你们安排一下去西北焦鹏家里找有关姗姗的所有物品,最好是能提取dna的。再与悬案组那边接洽,比对资料,当年那些一直没找到的妇女,最起码亲属都有联系方式。” 邹警官说:“刚才和焦贺聊天,倒是没提到他儿媳妇的事情。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,焦鹏是路边捡到的姗姗,姗姗流浪了许久,精神还异常,根本不具备完整叙事能力……” 张张一边听着那些警官分析案情,一面回忆当年抚摸大浴巾时看到的零星画面,不禁开始怀疑,如果生下她的母亲精神有问题,又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,根本不具备抚养孩子的能力,将她丢弃掉也是情有可原了呢。 只是母亲当时去商店买东西,说话办事都很清醒正常,不太像是有精神问题的样子。她究竟经历过什么? “我与焦老爷子说话的时候,你们会全程监听对不对?”张张忽然问道,“那么我想趁机也问问姗姗的事情可以么?” “看情况吧,多几个人不同角度问问或许能打开更多思路。”几个警官都不反对,却也明确了将重要事情排在前面的做事原则。当然也采纳了刚才张张提的一些新线索思路,开始忙自己负责的那摊子事。 付局长坐镇在观察室,看着张张平复了一下情绪,走入了审讯室,淡定的坐在了焦贺对面,思量着刚才张张说的话,总觉得这小姑娘不简单呢。 焦贺微微一笑说:“小姑娘又见面了,没想到他们办事效率还挺高,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,只提供了很有限的线索,居然他们那么快就找了你来见我。这效率若是用在帮我找孙子和儿子上,我觉得希望还是挺高的呢。” “焦老爷子为何要见我呢?”张张故意喊了人家姓氏,就是表明她了解了对方一些信息,有些话不必绕弯子直说就行。 焦贺倒是不纠结那些,也似乎不愿意在一众警官监听的地方吐露太多,只飞快说:“你与我偶然相识,我知你颇有些天赋和技艺,才突发奇想要见你。我一辈子的本事尚无衣钵传人,写了本心得册子,原是想等孙子长大了看他能学啥就教他一些量力而为。那册子现在不妨给了你,就在我家老宅子里,我最得意的一件作品里藏着呢。” 啊?被找来只为了传衣钵?张张有些蒙圈。江湖人都这么粗豪大气么?明明是碰瓷才撞上,一面之缘而已。这老爷子哪只眼睛看出她天赋秉异的?莫非是因为“六指”前辈,这个缘故? “老爷子,您不打听一下我的身份背景和为人,就将心得传给我这个陌生人?”张张禁不住发问。 焦贺摇摇头说:“你曾经提起的那个渊源无论是真是假,你能说出来就是很难得的缘分了。” “我刚考上x大,读金融的,现在好好学习,将来也只是打算正常就业。”张张有些无奈的解释,“您那个册子和本事,我其实……” 其实挺想学的,就算学不会全套的造假技术吧,那起码也能了解其中的门道,将来买个个古董也能对别人做出更专业的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