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两份证明,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清晰地盖上面的官印,当下一口郁气涌上心头。 “既然贾蓉已捐纳了例监,李祭酒往后便休要再提驱逐贾蓉之事了。”范监丞说完又道:“再有就是,贾蓉心性纯良敦厚,素来品行良好。我和范监丞很看好这孩子,李祭酒往后切莫再含血喷人,说他品行卑劣了。若因此影响了学子的前程,便是你的不是了。” 李守中的脸黑了黑,忽地灵光一闪,厉目射向贾蓉。 “我听人说,你离开宁国府时囊空如洗,哪里来的抢粮捐纳。”李祭酒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贾蓉,接着说道:“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宁国府莫名失窃了,莫非你用来捐纳的钱粮,是用某些不正当的方式得来的?” 怒火在胸中翻腾,沈若虚声音冷若寒冰,率先站出来道:“贾蓉琢磨出了一种新的香胰子,是我帮忙将方子售予了我舅母与两位伯母。其捐纳的例监的钱粮便是如此来的。不知李祭酒还有何话要说?” 一下子抬出来两位国舅夫人,一位二品诰命夫人,沈若虚瞬间堵得李守中哑口无言。 他指着墙上的孔子画像再道:“捏造不实之事污蔑学子,李祭酒当真配得上“祭酒”这一职吗?看着墙壁上的孔圣人的画像,你就不觉得羞愧?” 李守中下意识抬头看向孔子画像,对上圣人的双目刹那,他的眼神闪了闪,心虚地别开了视线,不敢再看。 戏精蓉腼腆地笑了笑,轻声道:“说来惭愧,学生自小爱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。机缘巧合之下制出了新式香胰子。只望先生莫要因此怪罪学生不务正业才好。” 于监丞收敛了对李守中的怒火,目光柔和地凝视着贾蓉,摇了摇头,笑道:“世间谁人没有一些小爱好,怎能说是不务正业呢?” 柳司业和范监丞点头赞同。 贾蓉低了低头,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。无人看得见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猾,像只顽皮的小狐狸。 沈若虚注视着贾蓉的侧脸,皱了下眉头,内心古怪的感觉不减反浓。太奇怪了! 按捺下疑团,他收敛了目光,转而望向面色不停变换的李守中。“学生几人尚未用膳,祭酒若无他事,我等便告退了。” 于监丞连忙提议道:“我和范监丞、柳司业三人亦未用膳食,索性一道前去吧。” 贾蓉三人让开道路,异口同声道:“司业、监丞先请。” 话音坠落,柳司业带着众人扬长离去,徒留李守中一人在屋内,像头愤怒的老牛,两个鼻孔一鼓一鼓的喷着气。 三天的宣传下来,虽还不能说整个京城,但起码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晋江冰品铺即将开张的消息。 限量试卖结束的第二天,万众期待的开张日终于到来。 经受了三天饥饿营销的百姓们,天亮刚用过了早食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门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