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珍跟秦可卿之事累得李家声名受损, 李守中对贾蓉存了好些怨气。这般高调地驱赶走他,未必没有泄愤之意。 这里的学子唯有贾蓉三人,宋青是凭靠自身的能力考进来的贡生。而沈家虽有荫生名额, 但沈若虚却不屑于用。他和宋青一样乃通过科考取得了功名,成绩位列前茅,被选贡进来就读的。 那么,李守中口中那位品行卑劣的“荫生”,无非就是指贾蓉了。 于监丞和范监丞素来悯惜贾蓉,看出了李守中想要赶走贾蓉的目的后,当即把李守中归类为了站在贾珍那边为虎作伥的小人,眼瞳里当即燃烧起了两簇小火花。 只见李守中剑尖所指的贾蓉,茫然地看顾了一眼左右,不解问:“学生愚钝,不知祭酒说的乃是何人?” 沈若虚不着痕迹瞟了眼贾蓉,不久之前那种古怪感觉又出现了。 李守中挥手扫落桌面的砚台,指着贾蓉的鼻子怒道:“在场的荫生只你贾蓉一人,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!现在就收拾好你的东西,滚出国子监!” 贾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,满脸纯良地说道:“祭酒您年纪不小了,记忆可能有些混乱,记错了吧。学生不是荫生,是例监。” 年纪大记忆不好?分明是在暗讽他老糊涂。 李守中登时火冒三丈,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呵斥贾蓉,沈若虚便先一步出声堵回了他将出口之言。 “贾兄确实是捐来的例监,学生可以作证。”看来,暴露出了宁国府的污事,大部分贾家人和贾家姻亲,俱站到了贾蓉的对立面。好在他之前先一步料到了此类针对他的事件有可能发生,所以捐来了例监。 宋青紧随其后道:“学生亦可以证明。” 就在休沐日当天,沈伯伯就帮忙捐纳拿到了例监证明,叫阿虚带了回来给贾蓉了。李祭酒和其他几位看起来还不知道,莫非贾蓉是故意留到现在阴人,下李守中脸面? 李守中怒极反笑,“荒唐!我乃国子监祭酒,他贾蓉是例监还是荫生我岂能不清楚?”李守中忌惮宋青和沈若虚背后的几家庞然大物,哪怕气恼二人,亦不敢故意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。 “哎呀!”贾蓉突然拍了下脑袋,露出了懊恼的表情。“都怪我!这阵子学习忙,忘记把东西给监丞你们,和你们说清楚,学生已从荫生转为例监了。” “范监丞请看,此乃官府所开的捐纳证明和例监证明。”贾蓉从怀里取出两份证明,递给距离最近的范监丞。 明明随身携带着证明,却说忘了,宋青如今已十成十的确定,贾蓉他就是有意为之的。瞅着贾蓉那张纯良脸,他挪了挪脚步靠近沈若虚。 “不错,是真的。”范监丞看完后,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,传给了于监丞。 李守中显然不信,从桌案后走出来,抢过于监丞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