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锦袍男子不松口,被南柳一拉一划,瞬即哑口。 “弃刀!”南柳冲两名护卫喝道。 二人犹豫片晌,南柳生怕他们拖延时间,惹来更多人,一不做二不休,又在锦袍男子颈脖处轻轻割了一下。 “放放放他们走!”男子颤声道。 护卫徐徐放下手中长刀,对望一眼。 一旁的裴菱苦撑多时,眼看局势大变,再也支持不住,软倒在床脚。 南柳震骇叠着担忧,他们相识多年,互相扶持,而今举目无亲,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她逃离这鬼地方。 他并非足智多谋者,做事从不作过多考虑,只会尽全力往目标迈进。 此际唯一想法——带她走! 至于往后去向,出去再说! 他双手急扬,把瓷片掷向其中一护卫,右手以迅雷烈风之势抽回,掌如侧刀,直切锦袍男子耳后,强行把他敲晕。 护卫大惊,扑上前已然来不及,遭南柳拳脚|交加,打倒在地。 南柳掠至床畔,弯腰抱起半昏迷状的裴菱,飞奔出屋,欲寻她那小宝宝,而乳娘和丫鬟大概被打斗声惊到了,竟不知躲到何处。 在小院找了一圈,四下空空荡荡,他没敢逗留,心想虎毒不食子,这些人再坏,断然不会伤害一个小女婴,遂抱了裴菱,直奔客栈,又到医馆请了大夫诊治。 大夫号脉施针时,眉头紧皱。 南柳摩挲着手,侯立一侧,无意觑见裴姐姐臂上淤青之外,还有旧笞痕,触目惊心。 半柱香后,裴菱手脚动了动,眼睛未睁开,探手一摸身旁,霎时清醒。 她慌张想起身,又无半分力气,急得眼泪涟涟。 南柳猜出她要找女儿,忙用手势告诉她,他安顿好了就去接孩子。 事实上,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,她的男人有一定财力,势必咽不下这口气,很快找上门。 他在外游历,对各种避仇法子略有耳闻,见裴菱精神尚可,当机立断,从客栈后院雇了辆驴车代步,转移到边郊农家。 傍晚,他悄无声息回了裴姐姐居住的院子,内里空无一人。 他料想孩子被她父亲带走了,摸准邹家方位,趁夜色浓稠,偷潜入内。 数进院落,疑似有孩子的地方,他都找了一遍,无果。 夜风隐隐约约送来几句争吵,时断时续,南柳循声而去,藏身窗下窃听。 “我决不同意留下那贱种!”一女子嗓门尖锐,夹带两声茶盏摔破的声音。 “你别动不动就贱种!那是我女儿!”锦袍男子怒斥。 “敢大声吼我?没我娘家扶持,你有今日?现下翅膀硬了,学人家三妻四妾?你不就是贪图那哑巴女不会说话,字也识不得几个,没法把你私下干的阴损事外传么?还能有几分真心?” “人走了,你满意了吧?”那男子同样气愤。 “她被人抢了,你不抢回来?呵呵,就算不抢她,也会去抢别人!我警告你,别玩太过!什么吊高鞭笞、火烧水淹的,闹出人命,我可不替你收拾!”女子顿了顿,“那贱种,你要么埋了,要么卖了!我绝不让她吃我家一粒米!” 南柳身子发抖,恨不得冲进去杀了这对丧心病狂的夫妇! 深吸了口气,他自问没有本事杀人于无形,且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把孩子安全带离。 若为泄愤而犯险,只怕要把自己搭进去。 他死不足惜,可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