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寻我姓钱的姨祖母,到时候你就说全都不是,搞错了,原来姨祖母住在浮萍镇就是了。” 李杏满头黑线,这姑娘到底又张嘴说了什么胡话,给自己设定了个什么奇葩身份,如今竟是又要圆回去了。 “知道了。”她说了,出了门,柴贵见状,忙也跟着出去,守在了雅室门口。 “我们在查凤萍县的案子,许师爷带着那账册,就是要来京城交给我们御史台的。却不想,临到京城门口,到底没有走进去。” “他的恩师,便在御史台任职。” 谢景衣叹了口气,头铁的人,总是死得早,可没有头铁的人,这世道便会一成不变,最后死寂下去。 “我拿了账册,八成也是要给御史台的,任务并不冲突。我先说了,你能确定许师爷确实随身带着账册吗?毕竟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如果是我,我不一定带。” 柴祐琛摇了摇头,“谁知道呢?” “他若是进客栈的时候,账册在身上,出门之后就没有了。那么在他进出门一炷香的时间内,他把账册转移了。” “他只停留了一炷香时间?你怎么知道?”柴祐琛疑惑的问道。 谢景衣得意的抬起了下巴,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 见柴祐琛鄙视的眼神,谢景衣清了清嗓子,“自然是有人瞧见了。他在这一炷香时间里,撞到了别人的箱笼,然后摔倒了。再之后进了地字一号房,很快又出来了。” 柴祐琛站了身,“走,上楼去。” 第284章 账册的下落 端端一炷香时间,一本账册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? 谢景衣一边走,一边思索起来。 这事儿有一处十分古怪,青萍镇离京城已经不远了,那么着急进京把证据交给御史台的许师爷,为何不直接快马加鞭的赶进京城去,反倒是要在半夜里打尖住店呢? 根据李金香所言,一炷香之后,他一出门,就被人给盯上了。 那么追他的人,应该跟得很紧才是。他为什么要停下来? 有两种可能性:一,他知晓今夜被抓已经是在劫难逃,于是想出了一个转移账册的办法,纵使他死了,账册也不能够给严家人拿回去; 二,他抱有侥幸心理,想着住店的时候,人多眼杂,严家人不敢大张旗鼓的开杀戒,搞不好能保住小命。 可若是第二种可能性,他为何一炷香的时间之后,他又出去了呢?也就是这一去,便再也没有回来了。 是以,谢景衣更倾向于第一种。柴祐琛亦是如此想的,方才说上楼去。 茶馆里一层的人很多,但二楼的客栈却十分的安静。来这里住店的,多半都是不着急连夜入京,在这里整顿一番,再进城的客人。 李金香说得没有错,楼里的小二很少,在底下端茶送水的忙得不可开交,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上了楼。 谢景衣往前一步,径直的走到了地字一号门口。她想着,蹲了下来,敲了敲地上的木头板儿,仔细的听起声来,又瞅了瞅一旁栏杆的缝隙,便是连墙角都没有放过。 柴祐琛没有说话,搬起了搁在那门前的花盆,亦是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藏得下账本的地方。 谢景衣垂了垂眸,同柴祐琛对视了一眼,柴祐琛点了点头,两人转身下了楼去。 地字一号的门已经贴了封条,严家的人来翻了第一遍,后来本地县衙的差人,又来翻了第二遍,都没有发现账册,即便是有,也叫人悄无声息的拿走了。 两人回了雅室,柴贵立马迎了上来,谢景摆了摆手说道,“柴贵,帮我去看看李杏替我寻完亲了没有。” 柴贵立马转身冲了出去。 柴祐琛哼了一声,坐了下来,说道,“不知道的,还当他是你的书童。” 谢景衣凑近了些,“不是么?” 柴祐琛脸一红,有些呆滞,待反应过来,恼羞成怒道,“谢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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