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给眼色,当时我还在心中感慨呢。” 谢景衣皱了皱眉头,“他出门的时候,带包袱了么?” 李金香摇了摇头,“这我就没有注意看了。” 她说着,有些慌乱的说道,“我有没有帮到你?” 谢景衣一愣,点了点头,“多谢了。虽然我真的是来走亲戚的,但你说的这些,我会帮你转告给官府的。” 李金香啊了一声,红着脸说道,“你可能不知道,我娘家原本还算衣食无忧,但后来出了个好赌的小叔叔,把家底子输了个干净,一家子人,只能够给地主种地。” “我嫁的这家是清贵读书人,也帮扶不了娘家。我日日愁苦,可不想杭州竟然闹了青苗。我那年初二,回去见阿爹阿娘,他们眼睛都变亮了一些。” “种田人,就是要有自己的田,自己的地,心中方才不慌。我阿爹常说,原本是贪官乱来,但多亏了谢监州,还有齐国公,我们方才得了真好处。” “大恩大德,我们平头百姓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,今日若是能够帮上一点点小忙,我也高兴了。我们母女二人在镇上生活不易,不想惹上麻烦,不是故意骗小娘的。” 谢景衣笑了笑起了身,“如此多谢了,我许久不见,怕是我的车夫要寻我了。” 李金香点了点头,依旧是开了后门,先四处张望了一下,见无人注意,这才请了谢景衣出门。 “金香,金香,你过来看,唉,唉,唉,我叫你不要惹事……你看这得了人家的银子,如何能还啊!” 李金香循声过去一看,只见她之前挑的水桶底部,躺着一个小银锭子。 “阿娘,我追上去还给她。” 老妇人看了看李金香的手,摇了摇头,“金香,你的手都泡烂了,这银子咱们啥也不敢,寻个好郎中,把手治上一治……” …… 谢景衣出了门,在附近晃悠了一圈儿,提溜了几盒胭脂,便去了对面的富恒楼。 青萍镇虽然只是一个镇子,但因为离京畿近,过往人多,倒也十分的繁华,这富恒楼虽然不如京城酒楼奢华,但也干干净净,让人平生好感。 谢景衣一进门,李杏便迎了上来,“小娘……” 谢景衣微微颔首,跟着李杏去了雅室,柴祐琛已经坐在里头等着了。 谢景衣先对着李杏拱了拱手,“委屈你了。” 李杏一愣,随即笑眼弯弯的,“当嬷嬷挺好的。” 谢景衣咧开了嘴,伸手就想拿桌上的茶点往嘴里塞,却见那碟子嗖的一下移开了。 “小气吧啦的,吃块点心怎么了?我都饿……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一块点心便塞入了她的嘴中。 “先净手,多大的人了,连青厥都不如。” 谢景衣艰难的包了一嘴,含混不清的说道,“青厥吃草料之前,是先洗脚了,还是先涮牙了,你倒是给我说说看!” 柴祐琛想了想,“它先喝水,然后喷出来,便是漱口了。” 柴贵抽了抽嘴角,公子啊,它不是喷出来,它是嘴漏…… 谢景衣懒得理会它,去一旁的铜盆里净了手,在柴祐琛的对面坐了下来。 “结果如何?听说脑袋掉下来了?” 李杏惊讶的摇了摇头,“哪里来的流言蜚语?是骨头扎进了五脏六腑死的。他身上有很多伤痕,死之前应该被人严刑逼供了。那逼供之人手很生,看来不是熟手,一不小心,过了火。” “这孩子年纪轻轻的,也不晓得,做了什么招人怨恨的事情,竟然下如此毒手。” “死因很明确,没有什么好质疑的,也没有什么遗物。” “也是不易”,谢景衣叹了口气,她说着,看向了柴祐琛,“我要东西,你要什么?” 柴祐琛给谢景衣沏了茶。 李杏顿时明了,“要不我先出去逛逛?” 谢景衣摇了摇头,“麻烦你,让车夫跟着,去对面那户人家,寻一个叫张桂花的,她会带着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