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赏赐下来的,叫我给姚玲送过去。这人命保住了,方才有出来之日。” “又说阿娘你性子急,怕你担心,叫我回来同你说一声,看看有什么要捎带的,一并给带了去。这案子的事情,我不懂,但涉及整个张家,但凡能够使得上的力气,举全族之力,都会使出来的。若还是没有办法……那也是姚玲的命不好了。” 张姚平说着,哭了出声,“阿娘啊,你说我家的闺女,命怎么都这么不好呢!我那夫君,明明是侯府嫡子,却是个软蛋儿,天天抚琴,要升仙咯!生了个儿子,是个报应子,看我同他亲爹,像看陌生人一样。” “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女儿玉娇,是个能说贴心话的。又被那个老糊涂,毁了姻缘,我好端端一个女儿,竟然要嫁给那样的蠢材,受人磋磨一辈子。” 晏氏有些不耐烦,张姚平每次回府,几乎都会把这些话重复一遍,听得她的耳朵都起茧子了。 张姚玲都入狱了,指不定就是一个死字,她到如今,还在念叨这些。 “还有我阿妹,好好的一个人儿,早早的就受了寡,如今又摊上了这样的事情。阿娘,我们怎么这么苦啊!” 晏氏越听越气,用手指戳了一下张姚平的脑门子,怒道,“事到如今,说这些有什么用?我一早就准备了好东西,你且拿着,早些去看你阿妹。不行,我还是得去一趟侯府。” 张姚平摇了摇头,“阿娘你别去了,婆母身子不适,喝了药早早的歇下了。” 晏氏朝门口走的脚步一顿,惊讶的回过头去,转眼脸色沉了下来,“她睡下了?她睡下了!” 说话间,门口响起了婆子的声音,“大娘子,天色不早了,咱们该去开封府了。” 晏氏没好气的开了门,只见永平侯府的那个婆子,手中捧着一个锦盒,想来就是那根参了。 “还装在盒子里作甚,塞到包袱里,剩得被那些狱卒盘克去了。”她说着,从那婆子手中接过了盒子。 那婆子却是牢牢的抓住了一会儿,看着晏氏欲言又止,又看了那参盒子一眼,遂松了手……“老奴同陈姐姐去门口候着了,大娘还请稍快一些,错过时辰,就不好了!” 晏氏眉头微皱,见那婆子走了,将门一关,毫不犹豫的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根银簪子,往那参上一划拉,手一抖,那簪子落地,清脆一响! “好好好!好一个永平侯夫人!” …… 晏氏回想着昨夜旧事,看向了面前的谢景衣。 “你刚才说的,我同意了。可我做了证,有何好处?总不能平白无故的,便让我抛头露面,同永平侯府站在对立面吧。” 谢景衣拨了拨自己手腕上的珠子,淡淡的抬了抬眼,“夫人说什么呢?好处不是已经给你了么?不然的话,要不然,那婆子作甚会平白无故的好心提醒你?我可是救了你的两个女儿呢!” 晏氏面色一沉,“那婆子原来是你的人。你才进府多久,就能收买人心了。” 谢景衣笑了笑,“魅力无边,就是这样的。夫人您大概是没有办法体会了。” “我已经得了好处了,不给你作证又何妨?” “夫人何必总是同我扯车轱辘,还是那句话,你不想,就不会来。你心中清楚得很,她既然能够让你的大女儿,去毒死你的二女儿,从而转移这案子的注意力,将她自己摘出来。有了第一遍,就能够来第二遍。” “你也说了,要有好处,方才作证;你拿了我的好处,却什么都不想付出。嗯,那样我会觉得不公平,想要把好处拿回来。你猜猜,我会怎么拿回来呢?” 晏氏手一抖,她绝对不承认,她被一个小姑娘给唬住了。 “我向你保证,冤有头债有主,我只钉死一个人,至于其他的,不会随便牵扯出来。毕竟我阿爹是永平侯府出身,这件事情,是改变不了的。做事留一线,他日好相见,这个道理,我懂的。” 晏氏神色晦暗的看了谢景衣一眼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她是你嫡祖母,你同她有什么仇怨?” “她是你的朋友?”谢景衣问道。 “以前是,现在不是了。”晏氏叹了口气。 谢景衣挑了挑眉,“那不就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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