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太子见自己身前的人儿乖觉地喝着自己喂的水,发出轻微的咕咚声,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。 他看到萧樱草的一缕发丝垂到了她的嘴角,怕她把它吃进去,就下意识地伸手上前,将发丝缕到了她的耳后。 萧樱草感觉到了脸颊边的动静,喝水的动作僵了僵,她现在仍然不太习惯,太子这些太过亲密的行为。 于是她加快了喝水的速度,却不想,竟然呛了水。 “咳咳!”她本来嗓子就不舒服,现在气管进了水,更是猛烈地咳嗽。 太子见状,微微蹙眉,轻拍她的背,拿出帕子替她擦干嘴角的水渍,语气里带着轻微的责怪:“喝这么急做什么?” 萧樱草感受到他做的动作后,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无比熟悉,只不过,那次是她这样做,而现在,换成了他,而他却不是“他”了。 在萧樱草愣神的空隙,太子将水杯放好,又重新扶着她躺下去。 萧樱草恢复了神思,望着太子俊美艳绝的脸,不知道找些什么话来说。 毕竟,昨日他虽然救了她,他们却没有说几句话,更谈不上熟识。 她想到他来时的脸色不太好,眼中隐含着阴郁的颜色,便干巴巴地问道:“太子表哥,之前你进门的时候,我看你面色不太舒畅,是否有什么烦心事,若是愿意,可以说与我听听。” 其实萧樱草并没有多想了解太子的心事,只是,他今天主动前来关怀探望自己,让她也只好在言语上关怀一下他。 太子闻言怔了怔,其实他方才来时的表情多半是源于担心萧樱草的情绪,与其他倒真没有什么关系。 但她今日出奇地关心他,他便也接话道:“是,的确有一桩烦心事。” 萧樱草本以为太子不会接着细讲,毕竟他的事情大多都是朝堂上的,很多东西,不方便说出来。 没想到,太子慢悠悠地说道:“京郊演兵场那边的兵器出了点问题,有很多质量不合格,父皇今晨将我叫去训了一顿。” 其实,皇上不了解兵器铸造的流程,不知道,以现有的工艺,制出来的兵器中,合格率大概只有一半,若是某一批再随便出一点什么纰漏,便更容易出现一些质量不过关的兵器。 也不知是他的哪一个政敌,将这件事放大了捅到皇上那里,皇上本来就看他不爽,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必定要下下他的威风。 他没把这件事当成大事,便用一种闲适的语气跟萧樱草说,也没指望萧樱草能给出什么建议。 京郊演兵场?萧樱草听到这个词后,立马就意识到了那是拱卫京城的京城守军日常训练的地方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。 可那里的兵器质量却常年不佳,的确是个大问题。 萧樱草犹豫片刻后,终是对太子说:“殿下,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。” 太子将目光投向了她的脸庞,目光里充满了讶异。 萧樱草确实不是随口说说,早在她父亲萧潜在世的时候,就发现了作战的兵器硬度不够,韧性不强的缺点,后来发现主要出在兵器的形制和原料的冶炼上面。 形制的问题相对较好解决,父亲广招工匠,潜心改良,很快就取得了良好的效果。 可这钢铁冶炼工艺的改善,就没有那么容易了。 父亲为了克服这一个难关,招了很多工匠,炼金术士,还有民间的其他能人异士,甚至派人到西域或者东洋之外去寻找能工巧匠,学习他们先进的技术。 功夫不负有心人,事情总算有了一些眉目,项目很快地进行下去,就要得出一个有突破性的结果时,父亲却失踪在了关外。 这件事因此而中断,许多当年寻来的工匠能人都走得走散得散,只留下一些资料。 最近几年,随着萧樱草年岁渐长,她开始探寻父母失踪的真相和生前的痕迹起来,偶尔间发现了当年保留下来的研究资料。
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