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世,他能让失去记忆的盛鸣瑶完全变成了任由他涂抹的白纸,肆意在上面涂抹独属于他的印记,将她打造成了自己最爱的模样—— 那么这一世,同样可以。 将如斯美人打造成自己最爱的模样,光是想想,都令人心驰神往。 “你放心,我只是来看看你,不会对你做什么的。” 松溅阴终究是上前一步,逼近了盛鸣瑶,他身上浓烈的麝香味强势侵占了周遭的空气,这样馥郁霸道的气味令盛鸣瑶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。 这家伙眸色沉沉,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鬼主意。 “松大公子。” 盛鸣瑶再次后退一步,深吸一口气,尽量缓和了声线。 她知道此时激怒松溅阴实在是下下之选,垂下眼眸,摆出了一幅大家小姐的模样:“你不该靠得这么近。” “纵使你我有婚约在身,可我如今到底未入你松家的门,你今日行为,恐怕不妥。” 松溅阴倒是没有再次向前,他顺手从左侧抽出了一把藤椅,坐在上面,用手抵住下巴,目光掠过盛鸣瑶精致的脸庞,似笑非笑地感慨道:“你这话说的有趣。” “你我即将结为夫妻,夫妻本是一体,我今日前来看看我的未婚妻,又有何不妥?” 盛鸣瑶烦透他理所当然的模样,她模仿着之前在松溅阴面前做戏时的情绪,蹙眉抗拒道:“你如今看也看了,又要如何?” 若不是被这家伙打扰,今日本是非常悠闲舒适的一天。 今早的太阳并不猛烈,还有几分阴凉,原本应该是非常让人心情舒畅的一日,却偏偏迎来了这个家伙。 盛鸣瑶仰头,敛去了眼中的不耐,心思百转,开始思考起了松溅阴来到这里的目的。 在之前苍柏给她带糖葫芦的那一日,盛鸣瑶就与他做出了约定,在大婚当日,苍柏会与松家的二少爷联手,破坏婚礼。 听起来,狗血又刺激。 盛鸣瑶自然不会反对这一决定,她唯独担心另外一件事。 “我曾将华翠阁的一个女子带走,当日是问松溅阴要了一间房屋安置。这几日都被困在院中,到是没机会去看看她过得如何。” 苍柏了然一笑,拂去了袖子上的褶皱,徐徐开口:“我这次前来,也是为了此事。” 他摊开手掌,掌中赫然是一枚紫色的绢布花。 “她来找过你,可惜被门房喝退了。我当日恰巧路过,问了缘故之后,便代你收下了这朵绢花。” “想来,如今那姑娘已经出了锦辽城,大概是往风凉城的方向去了。” 听苍柏如此说,盛鸣瑶悬着的心顿时放下许多。 就算松溅阴再厉害,如今在幻境中的身份也只是“松大公子”罢了。 纵使能在锦辽城中作威作福,可换一个地方,他就没这么大的势力了。 既然确定了锦沅已经离开,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旁人,盛鸣瑶更是放松了许多。 说实在的,若是苍柏不出现,盛鸣瑶原本的想法是直接找机会动手,并且在动手前,服下剧毒。 反正身处幻境,死了就当提前脱离罢了。 成功了,她可以算作泄愤。 即便失败了,她也可以在醒来后,直接将幻境之事报告给长老们——不过,这也可能会导致她春炼失败,无家可归。 但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