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老三,你们真是太不应该了。快点给爹赔不是,有爹妈在,什么事不能好好说,非要这样闹?” 他真是想不通。一个在城里,一个在乡下,两兄弟过日子又不搭噶,为啥要闹得这么不可开交? 就算是为了那一千五百块钱,可这钱已经出了,一时也拿不回来,干嘛非要在这个场合闹脾气呢? 他是不知前头还有罗小兰提过继的这出,要是知道了,只怕也得埋怨亲娘糊涂。 看着两个儿子谁也不服谁,梗着脖子怄气的样子,周老爷子心里真是别提多伤心。 他是决定把家业都留给老大,等他两腿一伸,老大就是周家的新当家。可那是在他死了之后,现在他还活着呢。老大就要逼宫,这算啥意思? 非要闹得一家人四散分离才高兴?就这么容不下老三?那可是他的亲兄弟啊,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大的心这么狠! 还有老三也是,老大是哥哥,弟弟听哥哥的话,让一让哥哥,不是应该的么?为啥一定要跟老大争锋别浪呢? 看到老爹一脸失望的看着自己,周连贵心里也很委屈。 “爸,不是我非要闹,实在是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 “你咽不下哪口气?是我这个做爹的让你咽不下哪口气?你说!”周老爷子问道。 周连贵心一横,把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来。 “爸,你偏心!你跟妈一道,都偏心老三!” 这话倒是真的,可惜也不该由他来说。小福星在一旁听着,心想。 论偏心吃大亏,三兄弟最亏的就是她老爸周连富。要是周老大还嫌父母偏心,那她老爸周连贵就比小白菜还可怜了。 听到这一句,周老爷子长叹一声。 一只手伸出来都有长短,当爹娘的有偏心,这有什么奇怪。 可要埋怨爹娘偏心,老二有资格,老大他没资格。 老爷子不说,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明白。 结果到头来,埋怨他偏心的不是老二,却是老大。真叫他心里好失望! 一说父母偏心自个,周老三还不服气呢。 “老大你这话可太没道理了。说爹娘偏心我,那为啥参军的是你,进城的是你,当官的是你?你在城里当官享福,我在乡下种田受苦,还有老二,我们两个泥腿子,哪能跟你城里官老爷比?到现在,阿爹还要把周家都留给你,把我踢出去。这种情况下,你还说爹娘偏心我?你有没有良心的哇!我看你才是狼心狗肺。” 这一番话说的漂亮,堵得周连贵是一时无语。 可很快他也翻起账本,跟老三算账,拍着桌子吼道。 “说得好听,周家留给我?周家有啥?田啊地啊,难道我能来种?房子,我能来住?钞票?阿爹阿娘种田有多少收入?还不是靠我每年工资里扣下来的孝敬,积攒下来一点棺材本,结果也被你个畜生骗的去糟蹋掉。每趟我回来,那一次不是大包小包,烟酒糖茶样样有。这些东西都进了那个畜生的肚皮?你自己说。我孝敬爹娘的东西,都为了你们这群王八蛋,我就是不服气,我咽不下这口气。你要跟我分家产,好啊,你先把吃了我的,拿了我的,用了我的,都给我吐出来,还回来!” “放屁!”周连喜蹭的跳起来。 “谁吃的你的了?谁拿你的了?谁用你的了?什么时候你给过兄弟好处?一分没有。这事老二可以作证。二哥,你说,啥时候老大给过我一丁点的东西?你有拿过吗?” 周连富不做声,低着头叹气。 倒是罗芙馨,抿嘴一笑,脆生生道。 “三叔,去年大伯上我们家拎了两瓶酒,加饭酒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