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问题才见鬼。” 老板拿着手机,啪啪按了一串自己的电话号码,立刻,旁边他的手机响了。他松了一口气:“看!好的,打我的电话正常啊!” 阮轻暮狐疑地皱着眉,随手拨了方离的电话,很快,那边也接了起来,声音柔柔的:“阮哥,你找我啊?” 阮轻暮揉揉眉心:“没事,我试新手机呢,挂了啊,下午见。” 秦渊这个大猪蹄子,干什么连着挂他电话!就算有事不能接,发个短信说一声不会? “行了,没坏就行。”他登录了新手机的微信,“1600元是吧,买了。” “1680啊!”老板苦着脸,“你一张嘴又给我减掉80,我卖一台手机才挣100块,” 阮轻暮叹了口气:“老板,不瞒你说,这钱我没找家里要,全是自己一分钱一分血泪打工挣的。” 老板斜眼看着他:“打什么工啊?” 阮轻暮一脸哀痛:“穿奇形怪状的衣服,站着给几千人看,还求她们买打折东西。” 老板一拍大腿:“我也干过,那是累!” 阮轻暮吃惊地看着他:“看不出来啊老板。” 就这矮壮的身材、扁圆的憨厚面相,也能直播带货? “在商场扮小丑发传单嘛!我年轻时也干过,一天下来腰酸腿疼。行了行了,一千六你付钱吧。” ……阮轻暮拿着新手机,兴高采烈地往文化街赶。 昨天的生意更加火爆,瑞姐当即就把三天的工资全提前结算了,原本是不到两千的,直接给了个两千整。 除了手机的钱,剩下再凑凑,也够去取画框装裱的了。 刚坐上公交车,秦渊的微信终于到了:“刚刚在和家里人聊天,不方便电话。现在好了。” 阮轻暮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,大太阳晒得他昏昏欲睡,心里又暖又宁静,忽然心血来潮,点了一下视频通话。 秦渊在那边,蓦然一愣,小心翼翼地又给按断了:“怎么了?” 阮轻暮有点不高兴了,干嘛三番两次拒绝他呀! “买了新手机啊,我试试各种功能好用不好用,配合一下。”他蛮横地回,“不配合我就找别人了啊!我去和方离裸聊去。” 屏幕亮了,视频通话页面迅速地闪烁着,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接了起来,笑吟吟地刚一看画面,就皱起了眉。 难怪不和他通话,这明显是生病了吧。 他心疼地看着镜头里神色憔悴的秦源,再看看他明显的微青眼圈和红血丝:“是感冒了还是什么?感冒就不要勤洗澡了啊,一大早的怎么头发全潮的,能不能不要这么爱干净?冬天少洗一次澡不会怎样的!” 秦渊静静地听着,偶然抬头看他一眼,又飞速垂下眼帘,不太和他的眼神交流:“没有了,只是微微有点头疼。” 阮轻暮不说话了,半晌才幽幽说:“你快去休息,挂了吧。” 秦渊这种人,多累多难受都不会说出来,现在亲口说头疼,那一定是病得厉害了。 那边那个后妈大概率是不管不问的,也没个人真心照顾。 秦渊的眼睫在画面里轻颤着,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:“好,等你晚上结束直播,我睡好了再找你。” 想了想,他又低声加了一句:“原先我爸叫我过完正月十五再回去的,我待会儿打算和他说,过完初三就回去。” 阮轻暮“嗯”了一声:“那你家人会给你过阴历生日不?” 上次在秦渊家里他说过,他出生时是在除夕,但是现在的人基本都是过阳历生日了,没人会记着每年一变的阴历生日。 秦渊说:“不会,都是过阳历。” 阮轻暮的心情忽然跳跃地如同小鹿:“那你回来,我给你补庆祝阴历生日。” 秦渊的声音柔和,眼睛里方才的困倦也渐渐散去,恢复了清明透彻:“嗯,我想看生日礼物。” 阮轻暮笑了,微微有点得意:“我这就去取呢。” 两个人默默在视频里对视了一忽儿,公交车报站声响了,阮轻暮跳下了车,看着秦渊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