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说着话,有不同的思索。 门外有人匆匆跑过来,神色惊惶,对守在门外的老管家说了句话。 老管家听了,面色一变,就要抬步出去,走到一半,想起来后面的先生少爷大约也会重视这件事,顿了顿,又转回去轻轻敲了敲门。 “先生,少爷,出了点事。” 谢先生与谢然都没有阻止,他进去,低声说了句情况,说到时叙,没说完,谢然已经抬步走了出去。 谢先生淡淡的坐在一旁听,从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,直至看到神色冷淡的谢然面色忽变,他没忍住笑一下。 他拿起手杖,起身道:“走吧,我们也去看看。” * 宴会厅里人满为患,不大的角落里传出动静,很快围了些人。 能来谢家的人,大多都有些身份,除了小辈,更多人顾及脸面,没有太过明目张胆的看。 即使如此,围观的人中,有不少人认出霍扬的身份,听到他口中说起俞凉,顿时了然。 再说起来,言谈中便带出一丝不满:“霍家改朝换代多少年了,还当自己是霍三少呢,挑衅俞凉,以后可没他好果子吃。” “谁说不是,俞凉虽姓俞,按霍女士的意思,以后霍家肯定是他的。” “这可有意思了,不过俞少呢,怎么没见他,自己的人被欺负了,按他的脾气,今天得见血吧。” “嘶……这……”有人一直旁听,听到这句话,才迟疑着反应过来。 不确定道:“俞少今天没来吧,他不参加这种宴会的,况且谢家这个地位,得霍女士亲自来吧。” “啊这……那霍扬咬人家干什么……” “小人得志呗,找个撒气的。” 不少人意识到什么,再看向场中清隽温雅,面对霍扬面有惊讶的青年时,目光中不由带上些同情。 “没见过,估计没什么身份,霍扬再怎么不济也是霍家人,这下得吃点亏了。” “没事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我看这小孩的模样,也不像是没有作为的,今天受点委屈,来年找回来就行了。” “唉,可惜了,好不容易能来谢家,估计是事业刚开始,想扩充人脉,找点机会,没想到遇到这事。” “霍扬不做人。” 对比起被酒色侵蚀出满目郁色的霍扬,温润雅致,如溪山青竹般清隽的时叙显然更被人喜爱。 但不可否认,在如今的情况下,对上霍家,即使只是边缘化的霍扬,名不见经传的时叙也要吃亏。 所有人都这么想,不忍的摇头,心中暗道可惜。 却见到他们担忧不已,位于场面中央的青年却意外的神色浅淡,眸光中似有无奈,但并不见恐惧。 他不怕霍扬,尽管自己势单力薄,而对方看起来不好招惹。 这让不少人心中生出好奇,又有些欣赏。 正待再看,却看霍扬一直见青年不理他,反而姿态从容,有点下不来台般,先一步被激怒。 他上前,头脑一热,有些口不择言道:“看什么看,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?” 他忽然发疯,身旁的周硕几乎拉不住他,神色愕然。 他不知道,对霍扬来说,霍家尴尬的地位本就让他精神紧绷,这时候青年既不恐惧也不反驳的面对他,甚至姿态有些不以为意。 这是比反驳他更令他感到痛苦的反应,让他几乎失去理智,也要压青年一头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