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话一出口,时叙还未说话,白衣少年神色忽变。 在谢先生的生日宴上,无论大家关系如何,既然来了,总要顾及主人的脸面。 因此霍扬之前再怎么跳脚,也没敢失了分寸,给谢家没脸,这时候却不一样,这句辱骂好像一个分水岭,将矛盾全部挑拨出来。 况且他面对的是时叙。 谢然亲自嘱咐,谁也没有他重要的时叙。 白衣少年轻嘶一声,面容上戏弄的笑意几乎维持不住。 他意识到今天自己一着不慎,被傻逼拖下水了,等小家主知道了,一定会追究他的责任。 惩罚是跑不了了,但在这之前,他应该做点什么,好将功补过。 这么想,少年正准备上前,便被身后的时叙轻轻拍一下肩膀,他怔一下,回过头,便看到青年弯着眼,对他温和笑一下,然后道:“去后面。” 这种稍显维护又十分可靠的语调,让少年短暂的愣住,下一秒,他看到时叙走出来,一直以来温和沉静的气息好像有了些微改变。 他的面容还是如之前那般清隽和缓,雅致从容,气势却陡然迫人起来。 他越过想挡在面前的少年,面对霍扬,好像非常疑惑一般,只是道:“你还记得自己在谢家吗?” 这话有很多种意思,但如今最明显的,就是提醒在场的人,这里是谢家,至少在如今,没有人能公然挑衅的谢家。 而这样说,又有不少人会忍不住想,青年在谢家宴会上敢这样说,又不露胆怯,莫非他与谢家有什么关系,或者本就是谢家的人? 毕竟这样说,如果和谢家没有任何关系,是在强撑,等到谢总一出面,青年就会沦为笑话。 即使不想对霍扬低头,也实在没有必要用这样自损的方式,况且不说其他,只说青年的模样气度,就不会让人想要看轻。 气氛一时间凝滞,不少人看着时叙,面色犹疑起来。 若是青年和谢家有关,那他们就要考虑是不是帮一把了。 时叙对面的霍扬睁大眼睛,听到话,同样有些愕然。 青年的提醒好像冰水浇灌在他头上,让他瞬间清醒,原本流畅的话堵在唇边,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口。 显然他也想到种种可能,只是骑虎难下,这种情况,他绝不愿意在一个小辈面前低头。 这时候他身旁的周硕忽然道:“他在说谎,我那天见到他,他和经纪人寒酸的很,怎么可能和谢总有关系。” 霍扬听到,按下心中的不安,神色重新轻蔑起来,他是不可能在这里低头的,他赌时叙在说谎,赌面前故作镇定的青年和谢家没有任何关系。 他在装模作样。 这么想,霍扬好像忽的有了底气,大声唤场馆周围的保镖:“这里有个骗子,偷偷潜进会场,谁知道做什么,还不快来把他赶出去!” 他只想把让他丢了面子的时叙赶快赶出去,没有注意到,他的声音落下,保镖应声而来,却不是对时叙。 人群忽然喧嚣起来。 在双臂被大力禁锢时,霍扬似有所感,身躯微微僵硬。 他看到面对自己时总显得冷淡的青年不知道看到什么,神色忽然生动起来,眸光微亮,仿佛铺上色彩的画卷,明亮又温暖。 他听到人群中窃窃私语:“谢总,卧槽,真的认识?!” 霍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他僵硬的转头,看到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