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。 更多却是恼宇文修对睿郡王妃不尊敬,不管怎么说,那也是他的继母他的长辈,长者赐不敢辞,他就算做不到由衷的尊敬睿郡王妃,好歹把面子情儿做齐活儿了啊,那毕竟是他父亲的老婆,是这个家的主母,俗话说打狗看主人……不是,不看僧面看佛面,他这样做,岂不是在向阖府上下宣示,他连他这个父亲一样不放在眼里吗! 所以睿郡王才会摆出架势为睿郡王妃撑腰张目,一个当家主母没了尊严与威信,一个做母亲的没了权威,如何服众,如何管好一个家,整个家岂不都得渐渐乱了套?他其他子女岂不是也要跟着有样学样,再不将做父母的放在眼里了? 倒是没想到,儿子会那样做,都有自己的原因,既有原因,那便算得上情有可原了……睿郡王的脸色不自觉缓和了不少,先看向睿郡王妃道:“你是一片好心本王知道,但你的确欠考虑了,嬿婉虽已去了十五年了,但她是本王原配正室这个事实,却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,等明儿法事正式开始后,你也去嬿婉灵前,好生替她念上一日的往生经,就当是为你此番对她的不敬赔不是罢。” 睿郡王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明明受了委屈的就是她,王爷不说安慰她,不说替她撑腰张目就算了,还反过来罚她,说什么‘她是本王原配正室这个事实,却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’,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,当众揭她的短,说她再怎么着也只是个填房续弦,永远及不上原配正室吗?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! 可见睿郡王挑着唇,虽看似在笑,笑容却丝毫不达眼底,声音也没什么温度:“怎么着,王妃对本王的话有什么异议吗?还是王妃不愿意给嬿婉念往生经赔不是?” 睿郡王妃到底还是把喉间的血生生咽了下去,含泪强笑道:“臣妾并无异议,也十分愿意给姐姐念经,王爷多心了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睿郡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,看向宇文修,冷声道:“你母妃虽欠考虑了,你却错得更多,长辈赏下去的东西,哪怕只是一针一线,都得好生珍惜,何况是个大活人!你把人转手赏下去就赏下去罢,为什么你母妃传你问话时,你还无故不到?这一点更可恨!现在你马上给你母妃道歉,再罚半年的月钱,以示惩罚,听见了吗?” 睿郡王说完,满以为宇文修会就坡下驴,就此把事情揭过去,不想他却一直不说话也不动,就当没听见他的话一般,显然没听见是假,不想按他的话给睿郡王妃道歉才是真。 睿郡王立时又火大起来,狠狠瞪着儿子,怒声道:“你聋了吗,没听见本王的话!” 宇文修毫不示弱的回视着他,让他给那个女人道歉,除非他死。 父子两个斗鸡似的互瞪了半晌,睿郡王终于又开了口:“本王再说一遍,立刻给你母妃道歉,否则,本王让你这辈子再踏不出盛京半步,让你到死都只能是个五品千户!” 宇文修这才变了颜色,只恨自己如今还不足以与父亲抗衡,兼之宇文倩在一旁小声劝他:“你就当给父王面子,低个头罢,横竖也不会少一块肉。” 关键父王的确已算得上秉公处理,他们不能再要求更多了,不然让父王下不来台,事情就不知道得如何收场了。 宇文修终于还是上前几步,对着睿郡王妃弯下了身去:“都是我的不是,请王妃见谅!”却仅此一句,半个字也不肯多说,更别提叫睿郡王妃‘母妃’了,打定主意若睿郡王再逼他,他立刻转身就走,睿郡王想困住他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! 好在睿郡王总算没有再逼他,只呵呵笑着说了一句:“既然孩子已经知道错了,王妃就大人不记小人过,别与他一般见识了,明儿还有事要早起呢,都散了罢。” 将宇文倩与宇文修打发了,方拉了睿郡王妃的手,放柔了声音:“本王知道你今儿委屈了,这样罢,本王今晚一定好生补偿你,你说好不好……” 声音越压越低,再配以情谈款叙,总算慢慢哄得睿郡王妃转悲为喜起来,叫了人备水服侍睿郡王沐浴。 只是热水还没来,唐孺人跟前儿的丫鬟便来了,在外面声音又尖又利的吵着她家主子肚子痛得厉害,求王爷立时过去瞧瞧,高嬷嬷等人在外面自然要拦的,奈何睿郡王已经听到了,扬声叫了后者进来问话,得知唐孺人口口声声要见王爷后,立时便撇下睿郡王妃,往唐孺人处去了。 余下睿郡王妃又羞愤又恼怒,足足砸了半间屋子的东西后,才颓然的坐到一堆碎片之间,咬牙切齿与高嬷嬷抱怨起来:“说本宫不如那个死鬼也就罢了,谁让那个死鬼是原配正室,先后有序,本宫不低头也得低头,可姓唐的贱人算个什么东西,一个奴才秧子,如今怀了贱种,便也拿她当凤凰蛋似的捧着了,就跟谁没生过孩子似的……本宫一定要杀了她,一定要杀了她!” 高嬷嬷见她双目赤红,如癫似狂,大是心疼,忙扶了她起来至榻上坐了,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