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跳下马来,落地时皱了皱眉,但是没吭声,然后用力将西远扶了下来。 哥俩坐在路边休息,路两边是青青麦田,田里的麦子绿茵茵,如绿色的锦毯,向前延伸,看来今年不会是灾年。 卫成将弓箭放到身边,他现在弦还绷着,唯恐事情有变,时刻不放松警惕。西远坐在他旁边,揪了几棵荠荠菜,一半给了卫成,一半自己放到嘴里。地里庄稼还没抽穗,没的吃。 歇了一刻钟左右,哥俩不敢多做停留,起身想要继续赶路。 这时,前面突然传来马蹄声,听声音还不是一个两个人,卫成和西远已经成为惊弓之鸟,马上紧张起来。卫成忙将哥哥拉到自己身后,然后弯弓搭箭,对准前方。 等来人近了,卫成先是一愣,继而放下弓箭,惊喜道:“哥,是小韦他们!” “哥!二哥!”西韦也看见他们了,催马快跑,到了近前,翻身下马,抱着西远“哇”一声哭了出来。 昨天晚上回到莲花村,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,当时就要骑马来找西远和卫成,被奶奶和西远娘给抱住了,说啥都不撒手。 “小韦啊,天都黑了,你不能去,你哥不知道咋样,你二哥去了一天也没信儿,你要是再有个好歹,奶奶可是活不下去了。”奶奶说着说着就哭了,这次老人家比想象中的坚强,听说事情之后,没有晕没有嚷没有哭,该往出拿钱给拿钱,该叮嘱家里人的叮嘱。 老太太心里不断告诉自己,大家都要想法儿救小远呢,这时候自己不能给添乱!也许有这个心理暗示支撑,奶奶自始至终都很镇定,镇定的让人不放心。 西韦好容易熬了一晚上,第二天天还没亮,和二叔、程义还有程南柱子几个,一起往东山里赶,银钱是聚德楼和郑轩给凑的,叶先生也把家里所有的为数不多的银钱拿了出来。 孙叶不在彦绥,但是李掌柜知道东家和西远关系匪浅,所以把自己能动用的银钱都拿了出来;郑轩每天花天酒地,手里没有那么多,还是回家去,偷了他老娘几件首饰,送到当铺,当了银钱,给凑足了。 西韦搂着他哥,哭的跟个小孩似的,鼻涕泡都出来了,旁边西明文西明武程义几个忍不住跟着红了眼圈儿。 “好了,小韦,哥这不没事儿了嘛,咱不哭了,啊,你看都多大了,还哭成这样,该让人笑话了。”西远红着眼圈哄西韦。 “多大你都是我哥!”西韦哭咧咧地说,这话倒和卫成的口气一致,“哥,你吓死我了!”接着张嘴嚎。 “哥知道,来,把鼻涕擤擤。” 西韦哭够了,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然后过去抱了抱卫成,哥哥能平安出来,都得归功于二哥,昨天程义和二叔他们就商量了,即使银钱送到,胡子也不一定会把西远平安归还。 前两年就有富户家,把钱送到,孩子还被撕票的。 所以,大家来时做的两手准备,万一胡子不讲究,他们就得去寨子里劫人,可是,那样的话,救出哥哥的希望很渺茫,万一哥哥被撕票了……西韦以及家里所有人,想都不敢想!还有二哥,会不会也被胡子抓了起来?西韦和卫成一起玩到大,感情一点不比亲兄弟差。 没有时间细说,西韦平静了下来,大家马上往回转,家里人还在等着,早回去他们早安心。 可是,卫成上马的时候,却上了几次都没上去,西远看出不对,本来已经上了西韦的马,连忙跳下来,“成子,咋回事?跟哥说实话。”西远焦虑的问。 “没事,哥,就是左脚,在寨墙那儿往下跳的时候,崴了一下,有点疼。”卫成努力扯出个笑,安慰西远。 西远不管他,走到近前,将卫成的绑腿解开,靴子脱掉,忍不住吸了口凉气,卫成脚踝处,肿得有馒头高。 “哥!”卫成将脑袋抵着西远的肩膀,手搂着哥哥的身子,他是真的支撑不住了,自从知道西远出事,两天两夜水米没打牙,人也没歇着,现在累得有些脱力,又伤着了脚。 “成子?”西远看卫成脸儿煞白,担心的拍了拍,他还奇怪呢,为啥卫成从山上下来不肯休息,原来怕自己支持不住,不能把哥哥平安送回去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