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再度让你滚回天牢去,和雾非雾作伴。” 叶非秋仍旧低着头,犹豫道:“臣……” 我看他还在犹豫,又平静地问道:“朕问你,你今年多大了?” “臣今年及冠。” 我叹道:“二十,不小了,朕即位那年也不过才十八,还比你小了两岁。” 叶非秋道:“臣不敢和陛下相提并论。” “朕不是拿你与朕比,朕问你,你可还记得那夜朕在大牢中对你说过的那席话?” 叶非秋抬头神情激动道:“臣时刻铭记在心,” “既然记得,那你就该明白朕的苦心。” 叶非秋沉思了片刻,终于道:“臣领旨,臣定不会有负陛下所望。” 我摆出了一副豪爽的姿态,朗笑道:“好,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,男子汉,理应如此。” 我知道叶非秋这小子面上虽冷,但心里头却装着一把莫名的火,这样的人就最吃这一套,稍微给他说一些激动人心的话,他便受用得不得了。 我看他一副满腔热血没处洒的样子,便知这火候差不多了,怕戏再多,就砸了,便笑着挥手让他退下,叫他耐心等正式的旨意下来。 叶非秋离殿后,一旁的吕步满脸羡意藏都藏不住,而堂兄则皱起了眉头。 我会意问道:“世子可是对朕的决断有异议?” “臣不敢有异议,只不过……” “但说无妨。” “以臣愚见,这叶非秋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,可突然交付他此等重任,还是有些操之过急。况且这御林军左统领之位,事关陛下安危,陛下当初也是因程宠和崔懿的关系,不放心他,才借猎场一事革去了他的职,可陛下如今却……” 我接道:“可朕如今却将自己的安危系了一半在叶非秋手上,而这定国侯府和崔懿的关系向来耐人寻味,叶非秋身为定国侯之子,纵使被朕救了一命,也未必就会真效忠于朕。” “陛下明见。” 我笑道:“世子此前那么看重叶非秋的人,都不放心他,那朕又怎会放心?” “那陛下的意思是?” “朕的意思是试一试,既是试他的才能,更是试他的忠心。” 堂兄恍然大悟道:“看来陛下早已有安排,是臣多虑了。” 我端起了龙案上的茶杯,饮了一口,淡淡道:“这用人,许多时候还是得先看忠,再看能。若无忠,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留不得。” 说着,我看了一眼吕步,吕步一见,立刻跪下道:“臣得陛下抬爱,绝不敢负陛下所托。” 我放下了茶杯,笑道:“起来吧,说说看近来朕的皇姐过得如何?” 吕步如常禀报了一番,我仔细地听着,听到大皇姐与崔懿约莫是会过一次面后,轻敲了敲龙案。 吕步说完后,垂首不言,静候我开口。 我又捧起茶杯,啜了一口茶,才评价道:“皇姐近来倒也安分,不过朕希望她是真安分。” 吕步一听,立马又表忠心道:“臣不敢对陛下有任何欺瞒。” 我听后不语,只是看着吕步的眼睛,见他的双眼能无惧地看着我的后,才将茶杯的杯盖轻轻地盖了上去,道:“好了,朝堂之事便到此为止。” 两人一听这惯常的结束语,互视了一眼,最后还是堂兄先行礼道:“那臣等……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