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灰尘,替你拂去罢了。” “那就多谢师兄了。”燕归辞也跟着起身,拍了拍衣摆上的灰,转身准备走。 齐书重盯着她的背影,道:“这么晚了,师妹不如就留在府里。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,父亲会责怪我的。” 燕归辞脚步一顿,眸光一转,看向漆黑的夜色,却是没回头。 沉默半响后,她突然道:“齐书重,你同王家是不是有联系?” 齐书重没说话,只是轻轻一笑。 燕归辞若是回头看一眼,就发现这一刻的齐书重表情究竟有多恶劣。 “原来如此,”她听见笑声后,轻轻一点头,道,“你若执迷不悟,我不介意清理门户!” 说罢,她继续抬脚离去,头也没回。 只看背影,当真是冷漠极了。 出了太师府,燕归辞想了想,正要去柳家时,一辆马车缓缓在她跟前停下了。 比起之前那辆不起眼的马车,眼下停在跟前的这辆,就显得豪华多了。 车夫却还是之前那个车夫,他高贵冷艳地对燕归辞轻轻一点头,道:“殿下让属下送一送三小姐。” 燕归辞这才知道,容遇不在。 她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爬上了马车,对车夫说了一声去柳家。 那车夫应了一声,驾着马车离去。 好歹是在别人的马车上,主人家不在,要是不问一问,好像显得她特没礼貌。 燕归辞想了想,还是问道:“殿下呢?”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,车夫作为容遇的帖身侍卫,多少有些了解两人之间的关系,何况之前容遇查燕归辞时,也是他去的办的。 这会儿听燕归辞这样问,车夫都没犹豫,就直接道:“陛下召见殿下,进宫了。” 容遇回来好歹也有一日,怎的云间月这会子才召见他? 燕归辞皱了皱眉:“你知不知道,陛下召见他是为了何事?” 侍卫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 燕归辞就没在多问了。 虽然是容遇的帖身侍卫,能告诉他的事情估计也不多,刚才能告诉她容遇现在何处,想来已经是十分赏脸了。 这一夜,燕归辞歇在柳家老夫人院中。 柳老夫人因为女儿的事情,一向对她疼爱有加,也是这京城,除了齐太师唯一对她好的一个长辈了。 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就算柳老夫人有心,柳家其他人对燕归辞这个表小姐始终不怎么待见。 见了面,难免都要酸两句。 燕归辞不想叫柳老夫人难做人,也不会同他们计较,往往是听过就当屁给放掉了。 天亮了,她陪着柳老夫人吃了早膳,又说了一会子的话,便去佛堂里给柳氏上了一炷香,又替她擦了擦牌位上的灰。 刚做完,抹布都还没来得及放下,柳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秋桐就来了:“表小姐,燕侯来了。” 柳家上下不待见燕归辞,对这个燕侯也不待见,秋桐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。 但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,总是客客气气的。 燕归辞表情更冷淡:“到哪儿了?” 秋桐道:“刚去见了大老爷,这会儿正要来老夫人院中拜见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