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啊剑的,吓着哀家了。” 从方才到现在,她始终八风不动,就是容玦那一刀对着她劈下去时,也不见她眨眼。 眼下这话,断然是没人相信的。 侍卫警惕地盯着容玦,防着他在动手。 容玦拇指按着刀柄,丝毫没打算移开,笑在眼底,威胁在脸上。 太皇太后睁开眼将侍卫一扫,淡淡道:“慈宁宫见不得血。怎么,诸位是要哀家亲自请你们出去?” 眼见太皇太后要发火了,侍卫才不情不愿地鱼贯退下。 太皇太后重新闭上眼,对宫人道:“行了,你们也退下,哀家单独同钦定侯说两句话。” 宫人们怕得要死,早就想走了,一听这话,连忙迫不及待地爬了出去。 殿中瞬间只剩太皇太后和容玦两人。 太皇太后像是在参禅,半响不说话。 容玦也是耐心十足,大马金刀地往旁边一坐,鲜红的喜服将他整个衬得越发光华夺目,阴冷肃杀! 无声对峙半响,终是太皇天后败下阵来。 她放下手里的珠子,看向容玦:“平日见你来慈宁宫,如去地狱。今日却在这个时辰来,怎么,就这么想迫不及待地来给哀家请安?” “是的呢,”容玦还是那副模样,提着嘴角要笑不笑,“臣许久不见您,甚是想念,连手中这刀都在蠢蠢欲动。” 太皇太后一笑,两人翘着的嘴角竟有些相似:“人来就好,带那些刀啊剑的做什么,回头没伤着别人,要是将自己人伤了,可就麻烦了。” 容玦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刀柄,慢腾腾道:“臣手中的刀有眼,只伤叫臣厌恶的人!” 太皇太后气定神闲:“这宫里数千人,你要个个都厌恶,可杀不过来。” 容玦表情未变,道:“可臣厌恶的始终只有眼前人。” 两人打着机锋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 太皇太后沉默半响,重新拿起佛珠,缓缓道:“哀家听说镇国长公主杀了人,那你该去京兆府要人,来慈宁宫做什么。” “内人有没有杀人,臣心里清楚,你要天下人唾弃她,臣便于天下人中护她百岁无忧!”容玦唇角依旧带笑,“不过让您误会了,臣今日入宫,却不是为了内人的事来。” 以前,容玦同太皇太后说话,说不上两句,就满是不耐。 今日他却像无端多出了许多耐心,放也没地放,也就全拿出来同 太皇太后好耗着。 太皇太后装着糊涂:“那不知侯爷究竟是为何事而来?” 容玦目光从烛火上扫过,昏黄在光线在他瞳仁里留下豆大的一点:“此前臣接到手下送回来的消息,道在龚州发现一人,此人不过同行宫那位一般年纪,但他却满头白发,连皮肤都比寻常人要白……是那种常年不曾晒过太阳的病态那样的白。” 太皇太后捻着佛珠的手一顿,转头看向容玦的眼底,终于有了一丝波动。 那波动就像水波缓缓平静后的涟漪,又细又少,片刻后就不见了。 容玦不以为意,慢腾腾的从衣袖里拿了一样东西递过,似是而非地一笑,道:“太皇太后可认得这样东西?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