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玦,你少说两句。”沉默了半响的云司离在云间月头上轻轻一拍,出声道,“父皇,三弟说得有道理,只凭一个腰牌确实很难说明对方就是玄楼的人。” 云司离递了台阶,僵持不下的两人顺着台阶各自往下滚。 皇帝深吸一口气,沉着脸道:“那你说如何?” 云司离请命道:“父皇若是放心,大可以将此事交给儿臣,待儿臣查清楚后再由父皇定夺……眼下已快到京城,儿臣担心刺客还未走干净,还请父皇先上马车,稍作休整后,启程回京。” 皇帝自己也清楚,在这里发火毫无意义,刺客不会自己站出来说他是谁的势力。 他沉默半响,点点头,握住云司离的手,亲自将他扶起来:“好,朕信你……” 云夜阑脸色一变,单膝跪下道:“父皇,儿臣愿意助皇兄一臂之力!” 皇帝没看他,转身就走:“不必了,你大皇兄若是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,怎么当好这个太子?” 话落,没给云夜阑再次请命的机会,挥退所有人,径直上了马车。 何公公连忙叫德喜将干净的衣裳和水奉上,简单帮皇帝梳洗一番,各自再次上路。 朱承砚借口保护云间月,本意同她一辆车。 被云间月以不合礼数为由,拒绝了。 朱承砚离开没一会儿,颜回就悄无声息地上了云间月的马车。 他看了青萝一眼,开门见山地用茶水在小桌上写道:“刺客你安排的?” 云间月没出声,看看包扎好的手臂,默认了。 “你这是胡闹!”颜回怒上心头,低声呵斥,“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,万一出事了怎么办!” 云间月垂着眼,低低道:“不会,我有分寸。” “你有什么分寸!”颜回气得不轻,抬手就在她脑门上一敲,“这样大的事,你满着云司离就罢了,还瞒着我?若非方才我发现你伤口不对劲,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瞒下去?!” “伤口不对劲?”云间月稀奇地看了颜回一眼,“我这伤得这么逼真,哪里不对劲了?” 颜回气得又想打她,将声音压到最低:“你少给我扯开话题!那伤就是你故意的,你真当我看不出来?” 云间月毫无诚意地夸道:“不亏是鬼医,这都能看得出来?厉害厉害……” 话未说完,察觉颜回脸色实在是难看,她才默默将嬉皮笑脸收了回去。 她想了想,用茶水写道:“刺客是我让容玦安排的,目的不在我,也不在是父皇,更不在大皇兄,在云夜阑。” 颜回拧了拧眉,深深看了云间月一眼,写:“为何?” 云间月笑了一声,继续写:“他想借九弟泼大皇兄的脏水,大皇兄不介意,我可介意!” 重生后,她睚眦必报,怎么会不借此将脏水泼回去呢? 这一世,她要让三皇子在皇帝跟前彻底失去信任! 颜回看着那一行字,忍无可忍地问道:“你就不怕容玦在背后捅你一刀?” 云间月笑了笑,满不在乎道:“若是他真捅我一刀,我认。但我知道他不会,我信他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