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不耐烦地催了他一声:“喂,容瘸子,你还走不走了?” 容瘸子说:“……滚。” 分明前一刻还大言不惭地说平生最忌旁人说他瘸子之类的话,后一刻将对云间月的瘸子毫无反应,连个“滚”字都说出了蜜里调油的感觉。 偏偏本人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手在轮椅扶手上一按,一根银丝飞出,精准地缠住云间月纤细的腰肢将她勾了过来。 云间月一时不查,闪躲不及,直挺挺的撞进了容玦的怀里:“你……” 清冷凛冽的梅花香毫无准备的就撞进了云间月鼻腔了,她一下子就卡了壳,密密麻麻的冷汗爬上后背,瞬间就将后面的话忘在了脑后。 这时,容玦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:“送你个礼物。” 男人嗓音干净低沉,好似压在梅花枝头的雪,清冷却不冻人。 云间月胃里却一震翻腾,手脚都僵硬起来。 不等她回神,身下就是一轻,等反应过来之际,容玦已经抱着她弃了轮椅,游龙一样带着她掠过墙头,飞上了竹稍。 云间月一个人还好,加上容玦后就很重了。 但他们身下的竹子只被压弯了一点,随即又纹丝不动。 这人轻功这样好的? 云间月表情如同吃了一口在屎里爬过的苍蝇,她压住躁动的心神,勉强看了容玦一眼:“所以你方才被苏炜追着打也不出手,就是为了试探我?” 就凭他这样的身手,动真格了苏炜连他衣角都摸不到,又怎么会被甩飞?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——云间月出现在柱子后面的时候,就已经被容玦发现了。 容玦嘴角弯了一下,没否认也没承认。 云间月磨了磨牙,只觉得自己方才的模样像一只被容玦牵着鼻子走的猪。 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云间月还被容玦半搂在怀里,冷汗浸透了她后背,怎么都不舒服,“怎么,侯爷是要想与我幽会?” 容玦看也不看她,垂着目光从往下看去:“抱你跟抱块铁板没什么区别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又施舍地扫了云间月一眼,淡淡道:“本侯还没饥渴到要和一块铁板幽会。” 云间月:“……” 说不过,打不过,忍得过! 云间月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来时,终于知道容玦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了。 “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你明知苏知韵以后入了朱府,就是朱府的人,还要让她难堪?” 这声音太熟悉,云间月想忽视都难。 她皱了皱眉,看了容玦一眼。 容玦嘴角弯了弯,挑着眼梢凑过来在她耳边道:“我方才想去找你时,正好撞见了他们俩个一前一后往这边来了。” 这话说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个有一腿呢。 云间月不动声色往后一仰,拉开两人的距离,集中注意力去听竹林间传来的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怎么,你心疼了?” 是云落凝。 另外一个自然就是朱承砚了。 “我心疼她做什么?”朱承砚语气里满是厌恶,“娶她只是为了恶心云间月,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!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