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在这里遇上朱承砚和云落凝,云间月其实一点都不意外——早在她让她表嫂设宴时,就已经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 只是唯一让云间月没想到的是,会是容玦带她来偷听墙角。 云间月浑身都不舒服,见容玦一时半会儿没有要松开的她的意思,只能咬着牙忍着不适,专心听那对狗男女说话。 这时,林间传来云落凝的轻笑:“你可别这样说,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她是你未过门的侧夫人?回头要让人听见那孩子不是你的,只怕你头顶比这竹林还绿。” 她声音好听,笑起来时宛如黄鹂悦耳。 可云间月却听得想吐。 透过大片的竹林,云间月看见一身白衣的云落凝侧身靠在朱承砚身上,抚着他的胸口安慰道:“好了,方才我那是不舒服。要不是因为云间月那小贱人,现在嫁给你的就应该是我了。” 朱承砚这人自负甚高,听见这样的话,方才被当众的羞辱的怒火立刻消了大半。 他深情款款的握着云落凝的手,温柔道:“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,娶云间月不过是形势所逼。” “我当然知道。”云落凝眸光微闪,垂着眼睑轻声道,“在你和三皇兄大业未成之前,我不为难她们就是了。” 她垂着目光,依偎在朱承砚怀里,谁也没能看见她眸光中噙满的恶毒! 两人轻声说了一会儿山盟海誓的情话,云落凝才又说:“对了,我看云间月最近和容玦那死瘸子走得很近,他们两个之间不会有什么吧?” 一提起容玦,朱承砚便又想起方才在前院时,云间月看着他笑得那样温柔的样子。 朱承砚顿时黑了脸,忍着浑身不舒服说道:“他一个瘸子能做什么?你多心了。” 这次恐怕还真不是云落凝多心。 她皱了皱眉,抬眸看向朱承砚,这才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。 云落凝也是聪明,顿时明白了什么。 她心里一沉,神情有片刻的扭曲,随即又重新靠过去,楚楚可怜地问道:“承砚,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六妹妹了吧?” 闻言,朱承砚一愣,随即跟踩着尾巴似的跳了起来:“你、你胡说什么?!我疯了才会喜欢这样一个泼妇!” 听见朱承砚这样否认,云落凝并没有松口气。 她咬着牙,挤出一点温柔来:“承砚,你不要忘了,三皇兄让你娶六妹妹是为了她外祖父手里的兵权,你喜欢她没关系,但不要耽搁了你的大业。” 云落凝知道在朱承砚跟前纠缠是没用的,所以以退为进,迂回的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未做的事情。 被这么一提醒,朱承砚神色扭曲了片刻,半响才重新揽住云落凝的肩,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:“不用担心,我心里已经被你沾满了,一丝缝隙都容不下别人。” 云落凝就温柔地笑了起来:“容玦虽然是瘸子什么都做不了,可难保云间月不会眼瞎,所以趁她留在宁国侯府这几日,你要与她重修旧好,最好让她向以前那样对你深信不疑。” 朱承砚握着云间月的手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 ?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