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朋友吧。 就在挪动王叔身体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王叔身体与甬道摩擦而产生的那些痕迹,似乎有点奇怪,不像是随机产生的,而更像是有意而为之。 这乍看起来,这些痕迹同父亲的抽象画,似乎还有一些相似的之处,基本上画风是一样的。 难道王叔刚刚躺在地面上一直在颤抖着,并不是因为受到甬道中细风刮骨产生的痛楚而有的反应,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在地面上给我留下什么信息。 细想一下,这一路走来,王叔在身上的皮肉慢慢地被西风割掉的过程中,都能够忍住不哼唧半句,更何况是身上的皮肉已经被剔除干净了,其实这会儿神经将痛楚传递到大脑的程度已经小了很多。 我将王叔的身体抱到另外一边,他用身体留在甬道地面上的那一副图案就完全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了。 图案有点杂乱。 在我看来,似乎是一团乱糟糟的线,但是最终都是指向了一团东西。 那一团东西是王叔用自己手掌上的鲜血印下来的,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。 王叔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呢? 他刚刚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来不及说出来,所以才用图画的形式表达,还是本来就只想将这幅图画交给我而已。 我蹲在地面上观察了好一会儿,还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。 就在这个时候,甬道里面的风在逐渐地减弱了。 糟糕,现在王叔已经不在了,如果风骤然间停下来的话,那么我便失去了判断通往祭台方向的介质了。 想到了这里,我再仔细地看了一样地面上的图画,在确认了将画面完全地记下来之后,便站起身来,逆着风快步地往前走着。 风速已经慢了许多,所以我这会儿走得并不吃力,再加上没有王叔在身边,所以我完全能够根据自己的速度来。 在风中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吧,甬道中的风就已经完全停了下来。 我停下了脚步,站在黑暗之中,心脏跳得极快,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久体力消耗太大了,还是因为害怕。 风没了,祭台却还没有找到,黑灯瞎火的,接下来该何去何从,真的是让人头痛。 我站在原地,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热烟,整个人几乎是要蒸发的样子。 肌肤上面黏腻的感觉似乎把我正常的思维也给扰乱了。 我朝着四周观望了一圈,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。 刚刚烛光熄灭了,至少还有一阵风可以过来参考一下,这一下子全都没了,眼前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,根本就无从下手。 越是没有一丁点头绪,心里头就愈发的烦躁。 这会儿如果有个照明设备就好了,至少还能够看清楚这四周到底有什么。 突然间我灵光一现,想起了王叔最后给我留下来的那副图画。 他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诉我:条条大路通罗马。 所以那一团看起来乱糟糟的线,最后所指的终点,都是他用学手掌印下来的那个手印。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理解的话,那么王叔最后想表达的意思,很可能就是在风的尽头,走任何一条路都可以到达祭台,只是在不同的路上,所遭受到的境遇也会不一样而已。 终于破解了图画之谜,我不由得在心里头雀跃起来了。 之后,我不敢做丝毫的停留,瞬间就迈开步子,朝着前面走去。 只要能到达重点站就好,至于是坐公交车还是地铁,都无所谓了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