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?按理说也早该有一子半女的满地跑了。就算你不考虑和离的事儿,那总该……也要为了子嗣着想,假如你执意不肯和离,那也罢了,不如顺势收几个丫头,或者纳几个妾吧。” 桓玹懂老夫人的心意,只是不能接受而已。 当夜他回到三房,质问锦宜为何要跟老夫人提和离的事。 锦宜垂着头:“三爷如果答应,我自然就不必去跟老太太烦了。” 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还要我怎么样?”桓玹心中已渐渐地大怒,自己房里的事,他自己竟管不了,还要闹到老夫人面前,让老夫人出面说教自己。 他又不是非女子就活不下去人,只是头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,甚至想好好地呵护她……但她偏偏不领情。 这几年来他们虽然有好有坏,但他心里始终只有她一个,几乎她所求自己的种种,他也都满足了,他自思已经做到了极至,为什么居然挽不回一个人的心? 锦宜默默地看着他:“我不求三爷别的,只求你……让我走吧,和离也好,休书也罢,我都接受。” 桓玹似乎看见自己的心被扔在地上,然后被郦锦宜双足无情地踩了个稀烂。 他想珍视的人,偏偏嫌他弃他如敝履。 “你……就这么想离了我?就这么讨厌我?”他直直地望着面前这张脸,极至的失望甚至绝望,让他的声音也冷到毫无感情可言。 锦宜不答,只是转开头去。 她漠然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,他简直想把她咬碎吞了,事实上那一夜,他的确也在她身上留下了好些失控的痕迹。 那夜过后,桓玹终于答应了和离。 和离后,锦宜回到了郦府。 正如桓玹所说,郦府已经像是一座空府,幸而锦宜的外祖母还建在,听说消息后,老人家一个人雇了辆车,赶到府里陪锦宜。 这些事,桓玹一一从心腹禀告里得知。 他本来不想再知道有关这个女人的任何事,也许并非不想,而是……太难以接受。 从没想到喜欢一个人,会成为一种折磨,他宁肯自己回到当初什么都不懂的那个冷心冷情的人。 在那段日子里,无法开解的苦痛之下,他心里有个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想法。 ——郦家的确没有人了,锦宜又是那样倔强任性,先放她回去冷静些日子,倒也好。 等到她不再沉湎于过去的痛苦里了,或许……他可以再…… 他怀着这一点微渺的想念。 但世事难料,就算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左右天下大事,却无法精准地拿捏一人之心。 那天,病中的明帝召他进宫。 自从照夜阁出事后,明帝就无法再行动自若,长时间的缠绵病榻让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孱弱,但性子却越来越暴戾,已经有好几个宫女太监因无意中触怒皇帝而送了性命,连后妃们都战战兢兢。 天底下,能劝止明帝的似乎只有桓辅国了。 所以桓玹进宫的时候,是宫中众人觉着最值得庆贺的时刻,简直恨不得辅国能常驻宫内。 但那一天,却成为桓玹最不想面对的日子。 未央扶起皇帝,两人闲话了片刻,皇帝道:“你如今也像是朕一样成了孤家寡人了,想没想过再娶一房贤妻?” 桓玹摇头,明帝笑道:“咦,难道你还旧情难忘,念着那个郦锦宜?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