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了?你……”他想责问她,想问她为什么要抛下自己,明明先前还让他以为两个人蜜里调油,从此再不能分开的,转眼间就冷冷地给了他一巴掌。 他忍了又忍:“你就算不念在我,你竟也能忍心把子远子邈……你爹他们都扔下?” 锦宜道:“三爷你跟他们不同,你知道、知道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,你既然知道,就该明白我为什么会一走了之。” 桓玹将她下颌一抬:“你也说是‘曾经’,现在他们都好好的不是吗?你就跟我也好好的行不行?” 猝不及防,对上他质问的眼神,锦宜猛地推开他的手,断然地说:“不行!” 桓玹愣住了。 原先因天生畏惧引发的躲避心理,在这会儿神奇地消失了。锦宜原本柔和明亮的眼神,透出了冷厉的怒色。 她毫不退让地瞪视着桓玹,眼神就像是锋利的刀子,把他心里所有杂乱的思绪都切断了。 隔了会儿,桓玹才问:“为什么不行?” 许是因为看出了锦宜的决绝,他的声音里也泛出了几分微微冷意。 锦宜回答他的,只有简单的三个字:“你知道。” 她说完之后,转身要走,却又被他拦下。 “是因为……”桓玹望着近在咫尺的锦宜。 不知为什么,明明她就在眼前,给他的感觉,却像是先前遍寻不着的时候,那种不知隔着千水万山的疏离惘然感。 他停了一停:“因为那次和离?” 锦宜闭了闭双眼,眼里酸胀的很。 桓玹见她不语,又道:“你难道不知道,那以后我有多后悔?我本以为……” “三爷!”锦宜不等他说完,便打断了,“别说了,我不想再听,也不想……再记起。” “那你又何必去想着,就当是……没有发生就是了。” “我不能!不能!”锦宜红着双眼,咬牙回答。 桓玹心里生出些寒意。 他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锦宜的决心跟恨意。 他原先还以为找到她,不管用什么手段,先带她回到长安,但谁知她藏身的地方实在太过特殊,如今,又像是真的绝不回头的情形。 当初子邈在北疆出事后,两个人起了争执,锦宜灰心之故,提了和离。 “三爷,我们和离吧,”她轻声说,“或者,你休了我也可以。” 桓玹心头极为冷怒,但想到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,何况自从子远去后,她从来都疼惜子邈如同性命,如今子邈也再不可复生…… 桓玹没有再说什么,只道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转身去了。 但桓玹没想到,接下来,锦宜竟跟桓老夫人说了此事! 那天,老夫人亲自叫了他去,将这件事告知,又道:“如今她身边儿一个亲人也没有了,我也实在不忍她孤苦伶仃。不过,我看她的意思,像是执意要走似的,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,不如……” 桓玹道:“老太太,现在让她去,郦家的人又都死绝了,她去哪里?” 桓老夫人顿了顿:“你怜惜她是好的,但就算你强留她,她心里也未必痛快,你没见她近来瘦的那样了?” 这倒是真的。桓玹无言以对。 桓老夫人又低低说:“另外……还有一件事,你也知道,你们成亲了这四五年,虽也同房,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