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站在门口的跑堂殷勤地给开了门,得了扶琴赏的一个荷包。 而进了门的傅挽扫了眼满堂眼熟的人,拱手笑眯眯地叫了一遍,摇着扇子坐到了位置上,翻过倒扣着的杯子,给自个倒了杯茶,“傅六与诸位也算是好久不见了。” 她笑得人畜无害,在场几人却是在心里狠狠地呸了声。 这杨州城,说不要脸还真没谁比得上傅六。 偏偏她不要脸还心狠,把人逼得倾家荡产时,那脸上的笑都是明媚的。 不然这众商云集的杨州城,哪轮得到她傅六的万辉粮庄占了粮庄的大头。 傅六这人,说起来就八个字,恬不知耻,得寸进尺! 作者有话要说: 前面要铺垫的背景略有点多,后面会加快点剧情的,么么~~~ 第6章 风波渐起 此时余刺史没来,想着要讨好他的众人都还站着没坐下,独傅六一人老神在在地坐着,一杯龙井茶喝得和什么琼浆玉液似的。 众人无声,独刚才也被半排挤在人群外的刘四少爷上前一步,坐到了傅六对面,也学着她的样子倒了个杯茶,只动作像了,风流神态却差了七分。 他也有自知之明,朝着傅挽朗润一笑。 “六爷一来,咱们这可就真是蓬荜生辉了。” “好说好说,”傅挽脸皮厚,这种夸奖接受起来完全不在话下,伸手摸了把自个的脸蛋,颇为自得,“爹娘给了好相貌,害得小爷我每日晨起梳妆都困难啊。” 这话就是不要脸地说每天早起都被自个帅晕了。 刘四一笑,目光就在傅六脸上落下。 傅六这话,还真没多少水分。她那张脸,若生成了女儿身,傅家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,就是眼下生成了男儿,也照样赢得满楼红袖,不要钱都要上赶着服侍。 如今杨州首富姜家的嫡幼女,可是哭着喊着要嫁给傅六。 包厢里的众人正被傅挽这句厚颜无耻的话说得直翻白眼呢,门“吱咯”一声响,进来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,带着儒士方巾,脸上挂着温润的笑。 “诸位来得都早,看来是我来迟了。” “余刺史客气了,你日理万机,能抽空前来,已是对我等的莫大荣耀了。” 邱二爷算是在场人中资历最老的,邱家的布庄在杨州城也是稳扎稳打的老字号,他说起这句话来,不见谄媚,却也让人心生愉悦。 于是主宾入席,流水似的菜一盘盘往桌上放。 傅六一开始坐的就是最不惹眼的位置,争取今日不成为被宰得最惨的那只羊。 但她这“最不惹眼”,连一盘菜的时间都没有支撑过去。 刚拿筷子吃了口菜,坐在上首的余刺史就带着最和煦不过的笑,和坐在他右手边的邱二爷唠嗑,“我先前在怡州任职时,就曾听说过杨州城是鱼米之乡,尤其是只产于杨州城一家粮庄的紫粳米,据说连镐都的大族都排队等着买。” 邱二爷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凝滞,然后很快回复,看向正把个烧茄子夹到嘴里的傅挽,“余刺史这算是问对了人,万辉粮庄的那位爷,就在咱们席面上坐着。” 嘿,瞧着说话的艺术,什么叫她还在席面上坐着。 等会儿还能将她也当成菜,切吧切吧吃了不成? 傅挽将那口茄子吃到嘴里吞下,拿起放在一侧的扇子一敲,朝邱二爷拱了拱手,“傅六这就先谢过二爷的引荐了,只盼日后我爹到二爷私开的赌坊作乐时,二爷能让手下人通融通融,别给我爹大的筹码,好保住我的钱袋。” 这话出口,席上就有人憋不住了,找到时机就嘲笑傅挽。 “傅六你钱挣得再多又如何,顶头两个哥哥不经事,又摊上了这种混吃等死的爹,”说话的张家大少爷捂着嘴笑了声,“听说你娘还老爱散财,一月要布斋三次?这是当自个是菩萨了?怎么这时还不见她去西天归位啊?” 张大少爷上个月刚在花楼里吃了傅六的鳖。 他看上个新来的花魁,那花魁却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