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。”傅成璧拘礼,弯着眼睛问道,“怎么不坐?” 展行神色动了动,甚么也没说。须臾,他袖中倾泻出冷冷的波光,这抹寒光实在太亮,以至于傅成璧一下就注意到,她心中一紧,本能地向后急退了两步。 却不及她唤人,霜碧的刀锋就已经抵在她的颈间。 寒冷的锋芒令她头皮发麻,手脚僵硬,脸色骤白:“展、展行?” “你若是不想连累无辜人受害,就要乖乖听话。” 傅成璧竭力冷静地看着他,说:“我当你是恩人,才让你进了侯府。” 对于展行来说,傅成璧的目光比他手上的刀还要锋利,凛冽中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冰凉。 “我不想害你。”展行面上露出一种近乎痛苦的矛盾,“……只是到了这最后关头,绝不能功亏一篑!” “你想做甚么?” “少废话,走!”展行收刀,将傅成璧推了出去,低声警告道,“你见识过我的本事,若胆敢出声,我就先杀你,再杀你府上所有的人!” 作者有话要说: 段崇:傅成璧,一个初入职场的菜鸟。 傅成璧:呵呵,那也比一个初入情场只会脸红的弱鸡强。 段崇:…… 第14章 墓室 傅成璧都不敢大口喘气,心器惊悸得有些发疼。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花厅。玉壶端了热茶来,见他们正往外头走,不禁纳罕道:“姑娘,这是做甚么去?” 这一瞬间,傅成璧能感觉到身后的展行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狼,仿佛只要出现一丝变故,他就能立刻扑上来将人撕咬得鲜血淋漓。 她轻呼了口气,压下声线中不经意的颤抖:“展护卫说有新线索,我与他同去六扇门一趟。” 玉壶说:“那奴婢现在就去备轿。” “不必。”傅成璧捏住发汗的手指,盯着玉壶一字一句地咬出来,“展护卫已经请好了轿辇。你留在府中,去将厨房剩得鸡骨头喂给昭昭吃,别让它饿着。” 玉壶一瞬惊惑,但很快低下了头,言“是”。 展行在后面催促道:“傅姑娘,事不宜迟。” 傅成璧仰起下巴,目光沉如深潭,走在展行之前。 等出了府,她按照展行的指令转到一处无人的废巷。从前这条废巷一直有杂物挡路,不通人马,今日却被特意清理了出来,连她都不知会通往哪条长街。 走了很长的路,傅成璧身子娇贵,不一会儿脚就酸软难耐,累得额上浸了一圈细汗。傅成璧语气有些幽怨,说:“你还不如直接将我敲晕绑走,省得我一番盛情却被冷了心肠,也不必费这些力气。” “如果不是段崇请了那群乞丐在外头看着,我原也不用这么折腾。” “段崇?” 傅成璧正疑惑着展行的这句话,忽地手腕上一紧,低头就见一根金灿灿的丝线缠绕住了她的手腕。金丝质地坚韧,泠然寒意箍在她的手腕上,竟生出一种犹似软剑宣刃的错觉来。 “这金铰丝锋利,动辄伤及皮肉,傅姑娘小心。” 一边说着,展行一边取来一条黑带蒙住她的眼睛。 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 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 傅成璧已经不能分清楚方向,只好随着展行的牵引往前走。两人上了一辆马车,车驶得很急,四下颠簸得她天旋地转,差点没呕出来。 等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展行才推着她下车。 傅成璧甚么都看不见,只能透过黑纱布看见模糊而惨白的月亮,耳边簌簌刮过清凉而湿润的风,她甚至能听见远方松涛起伏的声音。 面前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,像是石门大开,刺耳而突兀。她教展行推搡着,沿一处甬道复行数十步,又听得一阵雷声般的轰鸣,这才驻足。 尽管被蒙着黑纱布,她仍感觉到眼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