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林琅能喝了药,快点儿养好身体,但作为病人的家属,他却心疼林琅强忍反胃的模样。 林琅应不出话来,她在闻昭非怀里挨过最难熬的时刻,再缓慢放开手,抬脸满是委屈地问道:“这次的药是不是比之前的苦?” “应该都是……”闻昭非下意识回顾了他熬药的放水比例和火候,几乎都是一样的,又很快反应过来,林琅不是要和他细究药的味道或有不同,林琅只想要他不问理由的认同。 闻昭非反应过来,就没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了。 在林琅又羞愧又羞涩地低眸时,闻昭非一个轻轻的吻落到林琅的唇上,他低声问道:“我……尝尝?” “嗯?”林琅眨眼,余光瞄去被她喝得半点儿不剩的药碗,或许闻昭非还没来得及处理药炉里的药渣,那里或许能剩出一口给闻昭非尝尝看。 闻昭非用他的行动告诉林琅答案,他就不是纯粹想分辨药味儿是否有变化,他想尝的还有林琅本身。 在赵家那两个过于失控的吻至今,闻昭非一直很克制。一是林琅恰逢生理期,身体不适,他待林琅怜惜多过于这类的心动。 再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意志的薄弱,不敢时时挑战。 时隔一周,闻昭非同样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了点儿微妙的自信。此刻毫无疑问又被推翻了。 闻昭非扫光了林琅嘴里的药味儿后,也没有就此结束。 不知何时已经被放倒在炕上的林琅双眸紧闭,原本因为喝药煞白的面色很大好转。 林琅缓慢睁开眼睛,眼底透出不解,不明白她和闻昭非亲亲怎么突然开始,又突然结束了呢。 闻昭非抬手遮住了林琅看来的眼睛,再低头靠到林琅颈侧的软枕上,继续平稳呼吸,又许久他才放开手。 “我去前院值班了,明天我们吃过午饭就出发去老师师母家,”上次回来时,闻昭非被赵信衡单独塞了一串钥匙,这次他们不用特意去卫生所找寇君君了。 “好,”林琅乖乖应话,闭了许久的双眸水光莹润,她又抱了抱人才放开手,让闻昭非起身。 闻昭非换好衣服,又走来在林琅的额发间轻轻一吻,“早点儿睡,晚安。” 林琅很想回闻昭非一个晚安,但今夜闻昭非就没法睡,轻轻点头,她探头往闻昭非脸颊回吻一下,“三哥好好工作。” “好,”闻昭非应一声,又揉揉林琅的头发,再起身出门。 —— 有些时候,一些事情还真是经不起念叨,林琅才在晚饭问过闻昭非,病人会否因为农场传言“为难”他,就让他在今晚值班时遇到了。 卫生所来了一个病人,看外科会诊室看诊的是闻昭非,一番打量后,他询问闻昭非卫生所里有没有其他医生,他不想作风有问题的医生替他看病。 闻昭非继续告知卫生所夜里值班医生只有一个,如果需要其他医生看诊,这位病人可以明天白天再来或去其他卫生所看病。 闻昭非话未完全说完,这位病人顷刻间从试探变成勃然大怒。 “……有你这么当医生的吗!你不让我看病,是不是想害我死?我要找你们所长投诉,不,是举报!” 闻昭非定定看这人片刻,人往椅背一靠,点头道:“好啊。” “胡大爷,麻烦你去后院请所长过来,这位老先生要举报我,辛苦你了,去吧,”闻昭非侧身在窗前喊一句还未走的门卫胡大爷。 胡爱国悄悄从后面怒瞪一眼,耽误他下班回家睡觉的老家伙,再应一声,快步往后院走去。 早点儿解决,他早点儿回家,闻昭非也不用被莫名其妙地指责了。 胡爱国和楚建森过来得很快,在他们没到的时间里,闻昭非继续处理病例档案,这位病人就坐在门边的椅子上,一会儿怒瞪,一会儿叹气,一会儿焦虑地跺脚。 林琅关于张大牛有关脑科神经科方面的见解,让闻昭非对医学和人性都多了些不同的视角。 他以为这位病人要看的不仅有身体,还有心理。他医术有限,看不了这位病人的心病。 “你要举报什么?和我说吧,”楚建森走到外科室门外,就对门边老汉摆摆手,让他跟他到所长办公室去说,别打扰闻昭非继续给其他人看病。 这人却不想跟着楚建森走,他看卫生所陆续又来了三个病人及其家属们,一个虎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