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西华收起神情里的尴尬之色,忍不住牢骚出声:“场办那边怎么回事?怎么多天了都没个结果出来。农场上传的话也越来越过分。” “钱雅莫也是,居然能相信这种话,还跑来林同志面前说……”范西华在其他人面前,还是规规矩矩地喊林琅叫同志。 方一涛无奈耸肩,“我看农场里和小钱同志一样信了的不在少数。” 范西华和方一涛说着话慢慢走回东侧院时,林琅也回到了西角房门外。 深吸口气,林琅散去脸上的怒意,敲了敲门,又再低头去花纹布包里找钥匙时,门从里打开,身上还系着旧围裙的闻昭非来把门开了。 “佩佩回来了。” 闻昭非伸手牵住林琅,把人带进房间,再将门关上,他将人拥在怀里揉揉头发和后背,“怎么面色不好?还害怕嘛?” 林琅抬手搂住闻昭非的腰,轻轻摇头,“我不怕,我就是……就是想你了,很想。” 原本只有一点儿想,被钱雅莫一气,变成十分地想了。 闻昭非捧起林琅的脸,在林琅的额头和脸颊都亲一下,他再帮林琅将布包脱了,挂到门后的木钩上。 走回来,闻昭非拉着林琅的手到小隔间厨房的矮凳坐着,让很想他的林琅继续看着他煮饭。 “这个菜炒了就能吃,”闻昭非早就将菜洗好切好,等林琅一回来现炒现吃,他算着时间,正想脱围裙去接林琅,更先听到林琅的敲门声。 “嗯,”林琅点点头,看着闻昭非动作娴熟的炒菜,再闻到淡淡的米香菜香时,她原本无自觉蹙起的眉尖舒展开,在闻昭非看过来时,回他一个甜甜的笑容。 闻昭非心中松口气,他还是第一次见拥抱和亲.吻都不大能哄好的林琅。 炕边的书桌对坐着吃饭,林琅迟疑片刻询问道:“最近工作时,有病人为难你吗?” 从愤怒中回神,林琅就知道,钱雅莫对她对闻昭非来说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,她误解不误解闻昭非并不重要,但就怕农场里类似钱雅莫的人不是少数。 钱雅莫能跑她面前“施恩”,其他人未必不会在闻昭非工作过程中为难或挑剔。 “为难?病人要想为难医生不太容易,”闻昭非思索着林琅的话,轻轻摇头,又很快有所猜测,“有人跑你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吗?” 林琅不太想和闻昭非复述钱雅莫和她说的那些话,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她看着闻昭非的眼睛,语气坚定地道:“我相信你。你工作没遇到麻烦就好,万一遇到了,你要和我说,我陪你一起解决和面对。” 闻昭非将一块挑了刺的鱼肉夹到林琅碗里,再轻轻点头,“好,我记得了。” 关于农场上那些越来越变形的桃色传闻,闻昭非并非一无所知,他所持有的态度和林琅类似,认为这些话只会给潘丹凤带去二次伤害。 内容严重失实又过分,却无法阻止人们对这类传闻的热议。 被牵连到的闻昭非暂不做回应,冷淡处理,也是出于好意,不想再度挑起话题,没完没了地继续传播下去。 再等场办那边给出结果,他就什么都不需说了。 林琅转移话题,再问起她关心的另一问题,“我们明天还去老师师母家吗?” 闻昭非点头,“去,没有其他事情,休息日都会过去。”他知道林琅想念寇君君之外,还攒了一本作业簿的问题要问简老。 林琅和闻昭非聊聊休息日的安排,就吃完了晚饭,闻昭非洗碗后又给林琅熬了药,再端回房间里来。 林琅在闻昭非熬药期间又去简单冲了澡,换上室内穿的睡衣。 坐在炕边,林琅盯着黑褐色的药汁不断深呼吸又深呼吸,时隔小一周再喝药,她想起药味儿还是本能地一个激灵。 但心里再抗拒、再不想喝药,她也还是要喝的。 早死早脱身……林琅一脸无畏地端起药,喝一小口,反胃的呕一声,再含着泪继续往嘴里灌。 闻昭非没到林琅动作这般快,他转身去兑蜂蜜水回来,林琅已经喝光了药,再紧紧捂着嘴,对他连连摇头。 闻昭非能意会林琅摇头的意思,林琅怕松开手,就直接呕出来了。 放下搪瓷杯,闻昭非坐到林琅身侧,抱人拥紧怀里,“佩佩不怕,吐出来也没关系。” 作为医生,他当然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