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翻了个面。 关应钧垂眸看过去。 浴缸是椭圆形的,够大够长,趴在里面时,简若沉的腿能向后伸直,那截腰往下塌了个弧度,脊柱沟特别好看。 他将人向上提了提。 简若沉把下颚抵在他膝盖,“西裤子有水了。” 关应钧:“没事。” 他看着简若沉毫不设防的神情,敛着眸子,沉默地帮人搓背。 男人几次俯身时,简若沉的鼻尖都抵到他的衣服,闻见他身上独特的气味。 一下一下,随着对动作,从鼻腔冲到肺里,让人有些面红耳赤。 水声淅淅沥沥地响着,关应钧撩着水,给他冲背,“好了。” 简若沉鼻子里哼哼出两声,“你买了三件衣服?” “没……”关应钧的声音又低又哑,好似从喉咙间挤出来的一样。 简若沉狐疑抬头:“没有?那这三个袋子……” “找会裁缝的线人做了一件。”关应钧捉住那只想要扯开袋子一探究竟的手,“……做了件丝质的衬衫,穿着睡觉舒服。” 简若沉狐疑,但很快就被关应钧的动作惊住。 只见这人反手将身上衬衫短袖的扣子解了,抬手脱下丢在一边的竹篓里,又垂眸将皮带扣捏住解开,手铐袋都没卸,连着皮带和湿了半边的裤子一同丢进了篓子里。 简若沉连忙撇过头,耳朵都红透了。 怎、怎么都不遮一下。 身侧的水位骤然上升,“哗啦”一声。 另一个人跨进浴池,漫出的水立刻涌出浴缸,落在了浴室的瓷砖上。 简若沉毫不犹豫,想撑着浴缸跳出去,才直起身就被一股力按住了肩。 关应钧声音里带着点笑意:“不是互相搓背吗?怕什么?” 怕? 呵,伸头一刀缩头一刀。 他会怕? 简若沉坐回去,拿着那个白色的圆形双层棉巾套在手上,扶着关应钧的肩膀使劲。 上辈子在大院澡堂,皮猴儿们一起长大,自然会互相搓澡。 到北方上了四年大学之后,就更放得开了,觉得相互之间搓搓背而已,根本暧昧不起来。 简若沉撩着水,手法专业地给关应钧弄完,惊觉自己这么用力,这人竟然一声没吭。 关应钧身上的肌肉很精悍,是长年累月在生死之间练出来的,看起来很有味道。 叫人羡慕。 简若沉将棉巾放在浴池里搓干净,丢到关应钧身前的水面上,“好了。” 今天四点放学,八点吃饭,将近九点洗的澡。 洗了两个多小时! 简若沉随便在腰间围了条浴巾,起身去翻挂在置物架上的纸袋。 里面就是一件普通的黑色衬衫,面料很滑,穿在身上直往下坠。 他拿关应钧的剃须刀在镜子前面刮了刮本来就没几根的胡子,刮完换刀片的时候,听见外面有东西“丁铃铃铃铃”乍然狂叫起来。 简若沉猛抬头:“什么声音?有案子?” “没有。是闹钟。”关应钧接过那柄换好了刀片的刮胡刀,在闹铃声中慢条斯理刮脸。 简若沉:…… 半夜定闹钟? 提醒什么的? 关应钧刮完,擦了一把脸,低头去亲简若沉。 这是一个炽烈而澎湃的吻,柔软的唇触上来时带着汹涌而不容拒绝的情绪。 简若沉刚要说话,唇角就被咬了一下,他下意识张开唇,但对面的人毫无动作,只轻轻磨着,像在勾人似的。 勾人也不太熟练,带着点生疏的试探。 简若沉吃软不吃硬,受不了这样。 他抵着关应钧的肩膀吻回去,半晌,难耐地蹙眉,“闹钟怎么还不停。” “快了。”关应钧哑声道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