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铁片敲击响铃的声音立刻停下,但那叮铃铃铃的声音还在简若沉的脑子里绕。 模模糊糊又听见一句低沉的:“生日快乐。” 简若沉直觉有点不对,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关应钧提起剩下两个纸袋,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,被人夹着带进了卧室。 他仰面躺在被子里的时候,意识到…… 什么明天。 过了零点就是十一号了。 这闹钟是提醒关应钧零点的闹铃! 那他刚刚岂不是在虎口拔须! 简若沉盯着闷声不响的关应钧,蹭着被子往后挪了一下,“又没准备东西,不安全。” 关应钧握住简若沉的腰,单手将人拖回了原位,一只手按得人动弹不得。 他一只脚站在地面,另一条腿单膝跪在床上,用空着的手在纸袋里摩挲,找到了简若沉借口里的东西。 单手一撑,方形的小纸袋嗤一声破了。 简若沉终于明白洗澡时那一小时关应钧干什么去了。 这个人去找裁缝做了件蚕丝的衬衫,然后去日用品贸易店,买了本应该明天才买的东西。 关应钧低低笑道:“现在有东西了,你准不准?” 他松开桎梏的手,将人搂起来靠在自己身上,从纸袋里拿出另一个小瓶子。 简若沉看着,有点意动。 也不是不想尝试。 这东西就和看鬼片或者坐过山车一样,明知道刺激害怕,但还是想试一试。 他本身也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。 简若沉伸手去够那个小瓶子,“我想在上面。” 关应钧抬手一让,“好。” 他拧开瓶子,倒了点在简若沉手心,垂着眸子遮住神色,耐心哄骗: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 简若沉狐疑地把油焐热了。 这么好说话吗? 他手往下伸,还没碰上去,手腕一下子被捉住,接着乾坤颠倒,从坐在床上变成了坐在关应钧身上。 关应钧托着他的大腿,将人抬起来一些,将小瓶子抵着简若沉尾椎倒空了。 天气不冷,但溶液落在身上时,简若沉还是打了个激灵,但很快这些东西就被手掌抹匀,揉热。 两人耳鬓厮磨,关应钧凑在简若沉耳边道:“就一次,宝贝。” 简若沉被揉得晕晕乎乎。 他很少俯视关应钧。 这个人仰视着他的时候,眸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倒影,五官不复冷厉,柔和得不可思议。 简若沉意动,又被人亲了亲鼻子,滚烫的手贴着脊背中心。 关应钧腰腹处用了力,筋肉血管凸起来些许。 他咬着后槽牙,低声下气哄:“点头,宝宝,你点头。” 简若沉没被人这么叫过。 上辈子爸妈一个当兵一个当警察,都是严厉那一挂的,不会这么叫。 严父严母,棍棒教育。 他心里唾弃自己就吃硬汉柔情这一套,连与关应钧对视都不怎么敢。 明明只是对视,却感觉像连精神都在接吻。 关应钧耐心等着,终于等到人点了点脑袋。 他做卧底的时候都没这么耐心过。 箭在弦上的时候,竟然能耐下性子给弓弦擦一个半小时的松香。 不擦满,真怕箭射不出去,又把宝贝弓弦弄坏了,弄断了。 …… 卧室的顶灯是方形的,边框上也没什么花纹,简若沉坐在关应钧腰腹上,仰头盯着灯。 方形的灯在天花板上晃,好像要掉下来了。 简若沉看着,眼睛酸得掉水。 什么就一次。 这都第二次了。 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干净了。 他也不疼,就是觉得理智飞在半空,世界颠倒晃动着,温热的躯壳相互依靠,气息交缠在一起,仿佛两个人成了一个,又酸又麻,搅得人大汗淋漓。 朦胧之间。 又听到外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