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大家七手八脚地搜刮干净后,劫匪头子再回过头去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,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面前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。虽然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里还塞着团破布条,但是那张清丽的小脸被披散的柔软长发裹住,脸色因为昏迷略显苍白,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刚才一阵搜刮而凌乱不堪,这人就这么无助地躺在这里,甚至连一丝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,简直就是一朵任人采摘的小花,任人采撷。 劫匪头子看心头莫名一阵悸动,身体里突然涌出一团说不出的燥热,一股邪火直窜脑门,冲得他气息发烫,连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。 听说那摘花楼里的漂亮小倌比姑娘还软还嫩。 听说男人玩起来比女人可有劲儿多了。 听说…… 劫匪头子毫不犹疑地把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都赶了出去。关好门窗,转身望向炕上昏迷不醒的清俊美人,没来由地口舌发干,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,搓了搓手拿着条粗麻绳就朝沈槐之走去。 何四箫蹲在巷口沈槐之之前站过的地方,虽然心中焦躁得快要把四周的空气都给点着了,但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首先排除恶作剧和槐之自己跑了的可能,这里这么脏他是不会瞎逛的,只会老老实实在原地等自己;其次时间很短,就算也不可能被带到很远。 后巷令人厌恶的污秽此刻在何四箫眼中却异常珍贵,它清晰而直观地记录下地上留下来的所有痕迹。烂泥中各种交错的压痕里有许多凌乱的脚印覆盖在陈旧的压痕之上,很新鲜,看来对方人很多。 有两道因为拖拽而留下靴子的拖痕,两道拖痕的两边分别还有两道细细的痕迹,那是槐之的靴子,槐之今天穿的靴子是那双他自己闲来无事改造过的鞋,被他加了两条十分令人费解的牛皮绑带,绑带的末梢还坠着两颗铜制锥形钉,当初槐之还得意洋洋地拿着鞋子问自己好不好看,宁风眠虽然对绑带和钉子的用处存疑,但还是决定尊重沈槐之的审美,没有要求他立刻给拆了,现在这钉子确实发挥了极大作用——让何四箫得以在众多脚印中瞬间辨认出属于他的沈槐之的所在。 何四箫仔细辨认,顺着这两道特殊的拖痕向前走,只可惜这两道拖痕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路就消失不见。何四箫闭上眼睛,脑子里立刻浮现一段画面:槐之站在巷子后一边吃糖一边等他,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人,从背后袭击了槐之,估计是拿什么东西把他打晕了,然后拖走,拖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他轻,就又毫不犹豫地把他给抱或者抬了起来直接带走。 带去哪里呢?何四箫眉头紧锁,对了,和槐之分开的时候他的糖还没吃完,那么用来固定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