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白惜香冷冷接道:“怎么样?” 林寒青道:“你不是答应放了她们吗?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?” 白惜香闭上双目,肃然而立,不答林寒青的问话。 林寒青心中大为奇怪,暗道:这人怎么了,忽喜忽怒,冷热无常。 仔细瞧去,日见白惜香胸前微微起伏,似是正在运气调息。 林寒青心中一动,暗道:看起来,她似是正在运气调息,她自习练那魔功之后,人性完全改变。和过去的白惜香已然全不相同,我何不趁机会,出手点了她的穴道,然后再作打算。 心念一转,悄然问白惜香行了过去。 他心中明白,此刻白惜香的武功,已非自己能敌,如想一击成功,必得施行暗袭,目下情势起急,此举虽非光明,那也只好权宜行事了。 缓步逼近到白惜香的身侧,白惜香仍是毫无所觉,当下举起右手,一指点了过去,正中白惜香右肩井穴。 白惜香身子摇了两摇,一跤向下倒去。 林寒青迅快的伸出手去,接住了白惜香的身体。缓缓放了下去。 回头望去,只见李中慧和西门玉霜,仍在不停的习练白惜香传授的武功,心中大生震骇,暗道:这九玄魔功如此厉害!大步行向李中慧,点了她的穴道,又转身点了西门玉霜的穴道。 只见两人停下动作,向后倒了下去。 船舱突然静了下来,只余下荧荧火烛,相伴着林寒青。 林寒青长长叹一口气,缓缓吐了出来,望着三个侧卧在船舱的少女,心下暗自想道:目下武林中的诸般纷争,都在这三位姑娘身上,我如能狠得下去,把这三位姑娘,一齐抛入江中,虽然未必能使武林中的纷争全平息下来,至少不似现在这般尖锐 但转念又想:三女都对自己有着很大恩德,很深的情谊,就是李中慧和西门五雷习练白惜香的魔功,也是为了拯救自己,但眼下唯一可杀的人,是这白惜香了。 只觉脑际中灵光闪动,又一个新的念头,泛上心头,忖道:西门玉霜挟绝世武功,和惊人才华,网罗了无数高手,准备在武林中造成一番杀劫,唯一能使她心生畏惧的,就是白惜香,如若我杀了白惜香,天下再无她畏惧之人了,那时,她为所欲为,整个的武林道上,再也无人能阻止于她,定要被她闹一个天翻地覆,尸骨如山,血流成河,留下白惜香的性命,可保江湖上一种微妙的均势,那西门玉霜心有所惧,就不敢闹得太厉害了。 至于说那李中慧,除了名心过重,稍嫌自私之外,更是想不出该杀的理由了。 心念一转,只觉三人无一可杀,无一该杀,不禁为之茫然,长叹一声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这江湖间的是是非非,当真是难以辨别。” 只听舱外传进来香菊的声音,道:“姑娘啊!风停雨收,秋月重明,但江流仍是湍急,浊浪滚滚,一望无际,不知置身何处。” 林寒青心中忖道:白惜香习练魔功,练的性情大变,香菊、素梅,不知怎么样?” 大约是香菊不闻白惜香回答之言,新中动了怀疑,接道:“姑娘啊!刚才风浪甚大,不便打开舱门,此刻风浪已小,也好让素梅姐姐进入舱中,敷点药物。” 林寒青一皱眉头,暗道:我如不应,只怕要启动二女的怀疑之心,如若相应,又恐露出马脚。 正为难间,突闻砰然一声,舱门突然大开,香菊长发被散,衣服滴水,手执长剑冲了进来。 林寒青一提气,手握参商剑把,凝神戒备。 香菊目光转动,打量了舱中形势一眼,道:“林相公,这是怎么回事?” 林寒青道:“我点了她们三人的穴道。” 香菊奇道:“你点了她们三个人的穴道,” 林寒青道:“不错,姑娘如是不信,那也只好由得你了。” 香菊茫然说道:“真把我瞧糊涂了。你点了她们三个人的穴道,究竟给哪个帮忙啊?” 林寒青道:“在下谁也不帮。” 香菊颦起了柳眉儿,道:“唉!你又把我说糊涂了,快些解开姑娘穴道,问问她就明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