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温暖中放松,逐渐平息了不自禁的颤栗, 唯胸口起伏,喘息点点, 如松上软雪。 待她呼吸平缓,谢折的手捧住她的脸颊, 指腹轻蹭细嫩微凉的肌肤,低头, 吻住了她。 许是半梦半醒赶来找他的缘故, 贺兰香的反应比往常迟钝上许多, 直到身体都有些升温发热, 才想起回应过去,双臂攀上谢折肩头,好与他贴合的更紧些。 若按往常, 谢折的另只手此刻定会沿着她的前腰上移,但今日,他就只是吻她而已, 没有过去受欲-望支使时的急切, 也没有更深的动作, 只是仔细的,温柔吻她。 外面, 雨丝接连不断,雨打秋叶,寒夜湿冷, 屋檐滴答不停,声如脆珠落盘。 不知吻了多久, 唇齿终于分别,二人的呼吸在黑暗中浓烈清晰,仿佛不能见火的干柴,一点即着,熊熊燃烧。 雨色映入薄窗,清辉点点,贺兰香对上黑暗中谢折滚热的视线,湿润的眼眸更加迷离,朱唇不自觉微微张开,柔荑沿谢折的下颏往上游走,顺着粗粝的大小伤疤,落在他的双耳上,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着,好像真的在心疼。 可等谢折的脸再度朝她压来,她却将头撇开,手也收回。 “在想什么?”谢折怀抱收紧,薄唇映在她后颈,试图缓解她的不自然。 贺兰香声音清明,没有意乱情迷后的黏软,“下雨了,我在想临安。” 她声音很轻,不知道谢折有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,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听到。 后颈上的吻辗转至耳畔,呼吸喷洒在耳珠,谢折道:“等时机合适,你可以回去一趟。” “回去干什么,”贺兰香轻嗤,语气有些悲凉,“侯府都被你烧了,回去了住在哪儿,大街么。” 短暂的沉默过去,谢折道:“可以重建。” “建得再好,也不是原来那一个。” 贺兰香笑着,口吻愈发薄冷决绝,意有所指,“我只要原来的。” 原来的生活,原来的住处,原来的男人…… 雨声似有一滞,房内蓦然冷了许多。 谢折掰正她的脸,看着她的眼睛,沉声道:“贺兰香,你记住了,我今晚本不想的。” 贺兰香懵了一下,正想问他什么意思,膝头便被大掌包裹,谢折退至她身前。她顿时懂了他要干嘛,正欲阻止,亵衣便被褪下,口中还被他用亵衣塞住堵个结实,再想动作便已是来不及,强烈的拒绝皆化为鼻中声声嘤咛。 “还想吗?”外面大雨倾盆,颠倒天地,谢折声音低哑,唇畔潮湿香腻。 贺兰香吐出口中亵衣,忍住羞耻摇头道:“不想了,不想了。” 谢折没听清,只当她还在嘴硬。 贺兰香久未等到放过,知道谢折的耳朵听不见,再喊也没用,偏又经不起刺激,即便开口,也只能哼出软声媚音,咬不出完整的字。 身体被迫向下沉沦,思绪飘上云端,她全然不记得方才心头涌上的悲凉,除了当下如藤蔓缠绕长出的快意,便只清晰意识到一件事情——原来男人鼻梁高了不止好看,还格外好用。 * 翌日早,雨过天晴,贺兰香扶腰回到住处,发现李噙露已等待多时,好在有丫鬟编由头替她遮掩了过去,李噙露才并未对此起太大狐疑。 二人一道用了早膳,李噙露便收拾细软,准备回家。贺兰香有不少话对她交代,便送她一路,直到了李府门外,两个人才告别分开。 回去的路上,人流渐密,马车慢行,贺兰香在车中小憩,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