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,上马的上马,上车的上车,准备赶路。 只不过这一次钦差卫队里只有卫队,却没了钦差。另一边,沈怀瑜刚出城不久,就看到几个人骑着马追随而来。 “在下本是京城人士,此次出来做生意已有半年有余,几位既然也是北上京城,不如一起同行,以解途中寂寞如何?” 齐宣此时一袭简单的月白色长衫,全省上下没有一丝奢华之物,但即使也如此,也是儒雅俊美,过路之人无不侧目。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换了常服的严陵、平越等人,看上去,还真就像是一个京城的公子哥游山玩水后回归京城。 只是,大家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人,说这个有意思么? 沈怀瑜心里暗暗腹诽,但表面上却是笑得云淡风轻,“多谢这位公子抬爱,只是在下此次出行,女眷众多,公子身为外男,同行实在有所不便,还望公子见谅。” “沈!怀!瑜!”齐宣气得直咬牙,心想他真是不应该把沈怀瑜摘得这么干净,早知道这样,他就应该扣他几个大的罪名,看他还敢不敢跟自己这么嚣张。 “咳咳。”旁边的一辆马车里,传来一个人的咳嗽声,以及一个充满童趣的声音,“卫爷爷,你不舒服么?” “没有,只是有人想找不舒服了。” “哦这样啊。”沈欣然也不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自顾自地接了下去。 马车外的沈怀瑜一脸无奈,其实他也知道阻挡不了齐宣同行,但就是不想让他跟得这么容易。 好不容易有个可爱又十足关心他的妹子,结果还没捂热乎呢,就被人把魂儿都被勾走了。 “兄长,这位公子的几名护卫看起来颇有能力,这一路山高水远的,多些人也比较安全。” “既然汐妹如此说了,这位公子,欢迎您一起同行。” 齐宣这才露出笑容,“路上有劳公子照顾。”说罢骑马走到元瑾汐的马车旁边,对着车里的人得意地扬了扬头。 偏偏沈怀瑜还就和他杠上了,刚出发不久,就借口昨天没有休息好,弃马从车,坐到了元瑾汐的身边。 “我们手谈一句如何?”说罢,从车厢的一角掏出一个棋盘来。 齐宣瞪了他一眼,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坐进马车里去。 元瑾汐搞不懂这两人闹得哪门子别扭,索性不管,一边和沈怀瑜下棋,一边和齐宣聊天。她的棋力本就不如沈怀瑜,还有分神说话,没一会儿就显出了败相。 “不能下那里,那边,那边。”齐宣虽然只是隔着窗口看,但对棋局的走势看得却很是清楚,在他的指点下,元瑾汐竟然有反败为胜的兆头。 沈怀瑜这会儿被勾引出了好胜心,干脆撇开元瑾汐,请齐宣入马车落子。 就这样,一行人打打闹闹地走了将近半个月,终于在月底的时候,来到了京郊的济慈观。 元瑾汐看着山门处那三个苍劲有力的鎏金大字,心里一时感慨万千。 上一次她来到这里时,还是大半年前,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,时刻担心着自己的莽撞会不会给爹爹带来灭顶之灾。 同时,她也不知道跟随齐宣,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,以及纳闷齐宣为什么要选定自己。 “兄长,”她看向沈怀瑜,“去年的时候我曾经在这里对着王母娘娘祷告,愿她保佑我能顺利找到兄长,告知母亲的事情,完成她的心愿。如今心愿已成,待会儿你可要陪我一起还愿。” “那是自然。” 因为齐宣是便装,并没有大张旗鼓,玄诚自然也就没有出来迎接,不过即使齐宣亮明身份,他也不可能出来。 此时的大殿之中正在举行一个非常隆重的仪式。 程雪瑶祈福期满,正是于今日出关。 三清像前,一个女道姑将她的道髻打散,改梳代表着未婚女子的百花分肖髻。程母手里捧着一家女儿家的常服,在程雪瑶把最外面的道袍脱下之后,亲自给女儿穿上。 “辛苦我儿了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