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不会了。”乔棠目视前方,她的语气听不出起伏,“我见过太多的男人了,可是只有江淮,和他们每个人都不同。” 乔棠说:“我对你的祝福和我对你的羡慕一样多。江淮啊,他是一个奇怪的人。” 乔棠看着尤秒:“你看着他好像比任何人都坚强,都理智,但是,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脆弱。” 出租车在剧场门前停下,师傅扫了一眼计价器:“美女,二十块。” 白玉兰开花的时候,春天就来了。 江淮一眼就看到尤秒,他挥挥手,示意她们走快些。 “来得这么早啊。”乔棠打趣他,“果然谈了恋爱的男人就是精力充沛。” “什么啊,我和吴涛老早就来收拾道具了,是我看时间差不多,特意来门口接你们。”江淮难得说这么多话,他始终微笑着,那笑一如玉兰花一般温柔和煦。 “得了,可别加上‘们’,我知道,你就是为了等尤秒。”乔棠把尤秒往江淮怀里一推,“你们俩先浓情蜜意吧,我去看看吴涛把会场布置得怎么样。” 临走时,乔棠冲江淮做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 上午十点十分,观众开始陆续入场,按照一开始约定的,这场话剧的所有收入都会捐献给山区儿童。尤秒在后台换好衣服,是一身绿色的罗裙,她注视着镜子,除了未涂口红,这张脸的妆容一切正好,更衬得墨色的头发像缎子一样光滑。 尤秒从化妆包里随手摸出一支口红,是那支熟悉的dior999。 “这支口红显色度特别好,持久度也强,可比我这支露华浓好用多了。”负责化妆的妹子不由分说地拿过口红为尤秒补好妆,啧啧感慨,“果然,化了口红整个人气场都不同了。” “你喜欢这支口红吗?”尤秒问她。 那妹子笑着答:“当然啊,dior这种贵妇牌子,谁不喜欢?” “那这支口红送你吧。”尤秒说。 妹子受宠若惊:“什么?可是你这个,一看就是新的啊。” “对啊,旧的怎么好意思拿来送人。”尤秒把口红推到她手里,“这支口红我只用了一次,就是刚才。当然,如果你要是嫌弃的话,丢掉我也不在意。” “不不不。”那妹子笑靥如花,欢喜地把口红塞进化妆包,“谢谢你啊,江嫂。” “开什么玩笑?”尤秒嗔怪,伸出手轻轻打了她一下。 尤秒不知道一支口红能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快乐,或许那天,苏童也试图在她眼中看出这样的表情吧?可是她实在木然无感,并没给出苏童想要的答案。 她正在发呆的时候,大幕已然拉开。 “要上场了,快快快!”冯薇来到后台,拉尤秒上场,“别说闲话了,一会儿演出结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。” 大幕拉开,尤秒一袭青衣登台。 “你在吗?” “法海先生?” “五百年不见,我十分思念你。现在不是宋朝也不是唐朝,他们称呼这个地方为,杭州。” “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,我在人间的天堂遇见你,我的法海先生。” “在成为人以后,我常常学着像人一样思考,我不知道两个人需要多久的等待才能修成正果,我是一个妖,我爱上了一个和尚。” “我等了五百年,五百年来,风吹过,雨淋过,段家桥成了断桥,连雷峰塔也被人遗忘,《白蛇传》的故事已经面目全非,人应该容易忘记,可我却没有忘记你。” “谁叫我是一只妖呢?” “五百年啊,兜兜转转,我在杭州遇见你,我想这一定是奇迹,谁能猜到一个妖怪会去拜佛呢,我问佛祖:‘阿弥陀佛,请问我能遇见法海吗?’” “再一回头,我就遇见你,我的法海先生。” “你爱我吗,你一如往日那般爱我吗?” 五 演出比想象中成功,话剧进入尾声时,三分之二的观众已经开始拿纸巾擦眼泪,乔棠正沉浸在演出成功的喜悦里,却被后台一阵嘈杂的声音拉回现实。 已经进入最后一场,尤秒换了婚纱登台。他与她,会在这最后一幕,相拥,相爱。 事后回想,苏童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冲上舞台的吧。尤秒记得,那时她身上穿的正是自己上一场所穿的绿色罗裙。 就是这件绿色的罗裙,让苏童巧妙地混过后台工作人员的眼睛,使她得以堂而皇之地冲上舞台。 “你来干什么?这是舞台。”尤秒故作镇定。 苏童扬了扬手中的玻璃瓶,表情癫狂:“猜猜这里面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