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乔棠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然后揶揄道:“你和尤秒啊,我们这些人的眼睛可不瞎。” “是啊,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,还能猜不出你想什么?”冯薇用手肘捅了捅江淮的肩膀,“我说老江,你就放下架子表白吧,怎么样?” 尤秒被几个大一的学生簇拥着走出来,她穿着《青蛇》最后一幕的婚纱,美得像仙女。 “网上的东西我们看到了,但是对于你和尤秒的人品,我们还是很相信的。”冯薇揶揄他,“还是说,其实是你自己不相信尤秒?” “我当然相信!”江淮慌忙道,“只是……” “还只是什么啊,这个时候就应该表白了。”乔棠重重拍他的肩膀,“快点啊,这么多的学弟学妹都看着呢,尤秒穿着婚纱多冷啊。” 江淮上前一步,他刚要说什么,却被尤秒伸手捂住了嘴。 尤秒笑了:“我怕你一张口就反悔了。” “才不会。”江淮说,“说到做到,我为你负责。” 在起哄声中,他们拥抱,接吻。 “为了给你们道歉,”一直一言不发的吴涛站起身道,“老江,我已经找人把论坛和贴吧的东西摆平了。你放心,我可以找我老爹给尤秒单独挑一个宿舍,保证冬暖夏凉四季通风。” “呀,吴涛什么时候改邪归正做好人了?”乔棠故意笑话他。 吴涛扭捏地往冯薇身边靠了靠:“再叱咤风云,这不是也被冯女侠降服了吗?” “哇哦!”大一的学生开始起哄,异口同声,“亲一个,亲一个,亲一个……” 你看,事情总会慢慢变好的。 为了庆祝话剧协会两大巨头,哦不,是三大巨头一起脱单,参与《青蛇》演出的全体主创一起出去撸了一顿烧烤。 席间,吴涛感慨地说:“唉,可惜靳风这个最能喝的不在这儿,否则我肯定……” “啊啊……疼!”他话还没说完,冯薇狠狠地掐了他的胳膊一下,“胡说什么呢,这张嘴怎么一喝酒就把不住门。” 尤秒注意到大家都在看她的脸色,便主动倒了一杯酒,她说:“那这杯,就由我替靳风喝了吧。谢谢你们到现在还记得他。作为他最好的朋友,我很感谢大家。” 酒足饭饱后,乔棠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明天还要排练呢,今晚都赶紧回去吧。这顿饭我请,走得慢的和我一起付账。” 众人做鸟兽散。 因为十八舍闲言碎语太多,江淮索性把尤秒托付到乔棠的宿舍。乔棠十分欢迎尤秒的到来,毕竟一个人独守单间也实在清冷。 江淮主动找到吴涛,他始终觉得今天的表白太过敷衍,更何况,那枚戒指他还没有戴在尤秒手上。 “这还不简单,”吴涛冲他挑眉,“哥们儿给你提个好建议,你干脆公演那天表白吧。” 吴涛明知故问:“《青蛇》最后一场戏是什么?” 江淮答道:“法海和小青表白啊。” “对啊,咱这就叫戏中戏。”吴涛看起来十分得意,接着承诺道,“你放心,剧场那边我可以布置,绝对让你满意!” 四 流言蜚语逐渐偃旗息鼓,学校里每天都上演着不同的故事,而人的记忆一向冷漠甚至残忍,或许也是有了吴涛老爸的帮助,仅仅半个月后,那些关于“小三儿”和“绿茶”的言论就很少有人再提起了。 《青蛇》公演的那天是三月二十一日,春分,乔棠一大早买了萝卜牛肉馅的包子做早饭。尤秒问她为什么突然换了口味,她调皮道:“我们老家有个规矩,春分就是得吃萝卜。” 顿了顿,乔棠又说:“今天演出一定要加油啊,我们可准备了一个大惊喜等着你呢。” 剧场离学校不远,尤秒和乔棠打车赶到那儿时,江淮已经来了许久,他站在剧场的大门口晒太阳。三月的s市已经开满白玉兰花,它们骄傲地向太阳吐露着芬芳,仿佛一片月白色的梦一样笼罩在s市上空。 江淮穿一件和玉兰花同色的针织衫,他静静地站在那儿。乔棠在出租车里,大老远就看到他,她说:“你看江淮,他一定是在那儿等着你呢。” “你们要好好在一起啊。”乔棠说这话时,笑得比外面的白玉兰更美三分,“我以前也追过江淮呢。”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吧,也是白玉兰开花的季节,他们都是刚刚入学的新生,她像个小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地跟着他。 “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乔棠说。 尤秒不知道如何评论,说:“乔棠姐,你会找到更好的人的。” ?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