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阵轰然亮起,一个显出端坐轮椅上的老者,只见其鸡皮鹤发,一幅垂垂老矣的模样。 另一阵法则显出一名身着青衫的仙首,面容是中年模样,看不出年岁。 老者环顾阵法四周的环境,瞥一眼端坐厅内的两名长老,发出沙哑的声音:怎么二位跑到怀月楼来了? 华真人闻言无奈叹道:白景轩回来了,还设下了护山大阵,我等若在门内设传音显形阵,必被护山大阵感应,这怀月楼除宗门大比外无人来此,应是安全。 此时方真人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,对老者道:温宗主,当初我二人听你所言,里应外合,怂恿陆景俦率众围攻魔门,如今白景轩毫发无伤地回来,下毒之事又早已被魔头知晓......这...... 此时阵法中那名中年仙首道:你们怕白景轩此次是回来取你们性命的? 还能作何解释?华真人也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,我派往魔门的细作如今杳无音信,想必计谋早已败露。他又一回来就设下护山大阵,听说是为防那个魔头,可此阵又有屏蔽传音的功效,难道不是为防门内人与外界联系? 只见那中年仙首嗤笑道:这有什么?围攻魔门一事可是曲仙尊带的头,你们大可将投毒一事嫁祸在他的头上。 单宗主。方真人叹道:白景轩心机深沉,若他有心查探,我回春堂的手笔怎能瞒过?再者,当初你等可是对曲仙尊声称有独门法器制住那魔头,若他老人家知晓是在水源里投毒,怎么可能答应? 当初你等信誓旦旦声称一旦白景轩中毒,你们便可在乱军中取他性命。 华真人一面说着一面长吁短叹,如今他不仅毫发无伤地回来,还在议事厅上给咱们一个下马威,若不是心知下毒一事,作何解释? 他是做贼心虚,一向波澜不惊的白景轩竟然在议事厅里失态,他便自然联系到自己犯下的事,不免胆战心惊。 此时温诚咳嗽了几声,你不必自乱阵脚,以白景轩的脾气,他若是全盘知晓,你二位哪还有命走出冥天宗,到得了这怀月楼来? 这倒是实话,华真人稍微松下口气,道: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?既然事情已经败露,被查到我二人也是早晚的事。 那中年仙首道:要我说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。说着目露寒光比了个斩首的动作。 单宗主的意思是,在宗门内动手?方真人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道,随后又叹了一声:要有那么容易,我们何必等到如今? 那魔门成员复杂,因不查入门弟子的身世,我们才有机会安插奸细,从而下毒,可要想在清玄殿动手脚,哪有那么容易? 只听那中年仙首道:我沧海宗有独门秘宝无妄镜,可借你等一用。 闻得此言二名真人忧虑的脸色才终于恢复一丝喜色。 如此甚好,有传世至宝无妄镜在,别说是天尊,就算是天神也必被摄去魂魄,永无翻身之日。当初他白景轩一言不合便将我二人撤职派往外门,又害裴师兄惨死,如今定要他血债血偿...... 话音未落,只听呼地一声一股狂风刮过,将数重楼门轰然吹开,狂风涌入楼内,将摆放的器具花瓶等吹落一地。 同时一个声音萦绕上空,如有回响。 什么样的好宝贝,不如让我也见识见识。 谁?!二人大惊失色,只因这可怖的气息似曾相识,纷纷惊恐地望向被吹开的楼门外。 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屋内。 二人只觉一阵寒风扫过身侧,再回过头来时,却见人影已然倚坐于他们面前的太师椅上,眸色猩红,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。 狂风停下了。 传音显形阵中的温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,即将收阵时却见阵法被一道力量控制,无论如何施法,竟完全无法掐灭。 别急呀,温宗主。 蔺宇阳说时尾音上扬,许久不见。 二位真人此时已经跌坐在地,除了因胆战心惊外,更多的是因为磅礴的灵压震得他们根本站立不住。 蔺宇阳直接无视了二人,只对阵法中的老者道:华微宗还真是阴魂不散。 温诚咬牙切齿,我儿性命丧于你等之手,总有一天此仇必报! 另一阵法中的沧海宗宗主早已眼疾手快溜之大吉,传音显形阵内只留下空空荡荡黑幕,令人辨不清是在何处。 蔺宇阳嗤了一声二指一捏,那阵法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,不屑地道:胆小鬼。 随后又目露寒光地一瞥温诚,温宗主,华微宗的账还没有算清,一个温子瑜不够,你且再活几日,等着。 你!温诚怒火攻心,刚发出一声,其传音显形阵却被掐灭了。 蔺宇阳放平了双腿,身体前倾将双肘搭在膝盖上,冷眼看着两名早已浑身颤抖的真人,你们两个,选个死法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