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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渣夫变了 第9节


挪了挪。一点点地靠近,碰了碰他同样藏在被子底下的手,又握了上去。

    他极配合,不躲她也不动,就这么随她握着。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嘉禾心间微喜,扬着唇道:“我有些冷呢。”

    “盖被子。”身旁传来沈云亭淡淡的回应。

    “噢。”嘉禾应了声,眼珠子滴溜一转,娇小的身子整个钻进被窝里。

    沈云亭闭着眼休息,忽然被子里有个软乎乎的东西贴了上来,圈住他的腰,扒着他不放。

    他闷哼了一声:“程嘉禾!”

    嘉禾“噌”地从被子里窜了出来,扑在他身上,甜丝丝地一笑:“在。”

    “下去。”沈云亭别过脸道。

    嘉禾红着脸奋力摇了摇头,直勾勾地盯着他,眸光潋滟,微一低头贴上他两片薄而软的唇瓣。

    沈云亭怔住。

    两辈子她第一次对他做出这样“猖狂”之举。人影交叠,十指相扣,她生疏莽撞不得要领胡乱亲了一通。

    沈云亭睁开眼,嘉禾的脸近在咫尺,她卷翘的眼睫不停颤着。

    程嘉禾很美,不是那种张扬艳丽的美,她的美更像山涧清泉纯澈沁人,脉脉流长。经年累月,那汪清泉在心间汇聚成潭,流不尽散不开。

    思绪飘然间,沈云亭忽觉唇上一痛。

    “嘶”……

    程嘉禾是属狗的吗?她这跟啃骨头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沈云亭略一皱眉,轻松挣开了嘉禾,微一用力将她摁在下方。她嘴唇通红微微呼着气,含着水光的眼睛直直盯着他。心火“噌”一下复燃,难以抑制,蔓延至全身。

    深冬寒夜,沈云亭只着了一件薄透寝衣,额前渗着层薄汗,嗓音隐忍低声轻叱了她一句:“只会乱来。”

    烂。

    “我教你。”他倾身,抢过主导权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嘉禾整个人轻飘飘的,仿佛置身于一叶扁舟之上,随波逐流晃晃荡荡。忽然,小舟不动了……

    嘉禾蓦地睁眼,不明所以地看向沈云亭。沈云亭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:“你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嘉禾:“啊?”知道什么?

    沈云亭揉了揉眉心:“你月信来了。”

    嘉禾:“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半芹拿了新被褥来换下了被她染脏的被褥。

    他们成亲匆忙毫无准备,丞相府里几乎没有几件嘉禾的东西。

    来了月信,别说月事带,就是衣服也是问人借的。

    幸好半芹那有多余的月事带。

    嘉禾清洗干净身体,换上月事带,重新躺回了沈云亭身边。

    方才之事着实尴尬,嘉禾红着脸侧过身背对着沈云亭,刚闭上眼,忽听见沈云亭道:“你既为丞相府的夫人,该有的体面不会少。明日你出去置办些衣服首饰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补了句:“库房的钥匙放在原处,要多少银两你自己取。”

    之前沈云亭忙于公务,嘉禾自觉作为他的未婚妻子,该为他分担,丞相府的庶务都是她在处理。

    后来她决意退婚,便把库房的钥匙退还给了沈云亭。

    那日她跌跌撞撞离府,走得匆忙便把库房的钥匙塞在了前厅门口的盆栽底下。

    沈云亭他一直没动过钥匙。

    “哦,还有。”沈云亭道,“你既为丞相府的夫人,在其位谋其事,库房的钥匙今后你管。”

    “丞相府不养吃白饭的人。”

    嘉禾躲在被子里扬了扬唇应了声:“噢。”

    他说了两遍,她是他的夫人。

    嘉禾也不甘示弱,大着胆子钻进他的臂弯:“你既成了我夫君,就得这样。”

    沈云亭闭着眼由着她。

    京郊山寺钟鸣声在此刻响起,子时了。嘉禾小声道了句:“正月十五到了。”她的生辰到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沈云亭缓缓开口,“是个好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祝你快乐。”

    倏然间,嘉禾睁大了眼,他、他头一回记得她的生辰,心间“噼啪”绽开了朵朵灿烂礼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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