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问清楚,他不来的话,我帮你把他绑 啪嗒 此话还没说完,包间门被人从外部推开,一道丰神俊朗的身影迎着光投在了门边。 卧槽。 看着那张冷得像挂霜的脸,顾嘉佑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没说出来。 良昭迈开腿走进纷杂不堪的包间,第一眼入目的就是遍地的空酒瓶,还有几乎被搬空的酒架。 看来初识时,邬泽说的某些人在这里一年消费上百万实在是太保守了,每次倒是差不多。 第二眼,良昭看见了沙发上醉到坐不稳的凌玄,压着火气,沉面上前:怎么喝这么多? 凌玄双眼迷离,踉跄地站起来扑倒在良昭怀里,从耳畔至颈间,细细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,忽然嗤声道:这个还真的有点像。 良昭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鬼话,只觉得双臂被人紧紧箍住,推到墙边。 属实烂醉的年轻总裁,递凑着自己的上唇,便欲亲吻上来。凑到分毫之间时,那种浓烈的酒精味让良昭都觉得上头。 包间里的朋友们正打算非礼勿视,忽然听到咣当一声,刚才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猛的分开。 大家皆是一惊,投去目光。只见良昭被他搡得愣住,维持着撞在墙角的姿势好一会儿没有动。 凌玄眼里却全是嫌弃,颤唇吐出一字:滚! 良昭怔然地抬手,轻触自己的肩膀时感受到了一阵钝痛,然后又听到凌玄在耳边挖苦一笑。 怎么可能有人像他 那抹苍白又刺目的笑意让良昭发怔,随即只剩下心疼的感觉。到底是因为什么,让他委屈成了这样? 见凌玄醉得厉害,根本没法对话,良昭只能上前抱人回去,动作间却被站在一旁的顾嘉佑拦住。 我说你到底怎么对不起他了?让他变成这样,还有你为什么要分手? 你问问他,到底是谁踹了谁? 良昭不耐烦地皱眉,边脱掉身上的外套披给凌玄,边拂开阻挡在身前的顾嘉佑,径直带这位前男友回家。 从往生回去只不过一小段路,良昭却被身边这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折磨到崩溃。 好不容易把他弄进房间,还不等放下,就听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呕声。 凌玄直接吐在了良昭身上。 一向冷性的研究员怔在原地三秒没有回神。终于认清当前境遇后,醉酒的人又闹腾了起来。 凌玄又吐又作,折腾到天快亮才勉强能躺下。良昭疲惫至极,拎着条浴巾进浴室冲洗。 看着玻璃门上逐渐升腾起的水汽,他只能独自气闷。 到底是你在说气话,还是我自认不凡了?如果真的腻了,恢复自由不是该开心吗?那你现在又作践自己干什么? 良昭没能思考出结果,快速地洗了个热水淋浴,披上毛巾出去透气。 边擦着头发,边回卧室里拿衣服,伸手到床头时,躺在那里的人似乎闻到熟悉的沐浴露味道,下意识抱住面前身影不肯松手。 虽然前后只间隔一会儿,良昭却觉得这种拥抱久违,丝毫不反抗地站在原地,看着他这副忧绪恹恹的样子,一时无奈得生不起气。 片刻后,他顺着力气在床头边坐下,敛足耐心,轻声与之对话道:到底怎么了,跟我说说好吗? 他不喜欢我,只把我当成别人的替代品。躺在床上的人稍稍松开了手指,喃喃自语般回应。 良昭茫然:把你当谁的替代品? 他初恋或者青梅竹马? 凌玄的身体在床铺中蜷缩着,声音越来越小,越发像呓语一样。 荒唐的话听进耳朵里,良昭却表现得面无表情,只垂眸看着躺在身边的人,语气格外平静:你说完自己信吗? 不信。 凌玄的答话斩钉截铁,让人怀疑他究竟醉了没有,片刻后他悠悠地添了几个字:但我难受啊。 所以你不能一个人难受是吧?转身就回捅了他一刀。虽是在吐槽自己今日的际遇,但良昭的语气温和而低沉。 凌玄没有回应,只是捂着胸口缓缓吸气,似乎是胃里又翻涌了起来。 良昭立即冷声制止:你再敢吐一身,我真把你扔出去了。 不知道是否是威慑奏效,凌玄当真忍住了恶心感,做出一副要吐没吐的样子,重新倒进了床铺里。 良昭等他稍微缓和了点,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发问:那现在呢,心里还在难受吗? 面庞俊朗的青年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,听似答非所问,却又隐约有些关联。 我想信他,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