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然我帮你把它染成红玫瑰吧?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? 凌玄阻止性地轻锤了良昭一下,满脸的无奈表情都写着:我新交的男朋友像是有大病。 良昭忍不住扬唇,谪仙似的面容笑得异常好看,疲惫阖眸,缓缓道:有点累了,我睡一会儿。 不行,再坚持一会儿,陪我聊天。凌玄连忙阻止。 良昭闭着眼睛,声音极轻地妥协着:好吧,你说,我听着。 凌玄害怕身边的人一睡不醒,只好不断地和他讲着话,即便有时不得回应,也自言自语地说下去。 就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起吧,那天我不是故意扑到你身上的,但从那次开始,后面的就都不是巧合了。 我根本不住在你隔壁,那房子是我从朋友借的,车也是照着你买的,我从前出门都是有司机开。 那篇论文是故意存在你电脑里的,接你下班其实从来不顺路。 圣诞节的朋友圈仅对你一人可见,春节是和乔歧安一起过的,我常年住在办公室,并不需要人送换洗衣物。 报名歼灭是为了泡考官。来非洲也不是度假,而是我磨着邬老师要地址,专程来找你的。 良昭安静地听他讲完才语气温和道:说点我不知道的。 凌玄先是挑眉讶异,而后了然般轻嗤一声。 看来良工是把我的套路照单全收了。那你还矜持什么,早连我一起收了不行吗? 良昭睁开眼睛,眸色幽深地看向身侧人,但不等他开口,地下室的门就被人从外用密码打开了。 与自然光一同迎入的是简安宁的身影。 他身上依旧是件飘逸爽然的白衣大褂,迈着两条长腿走近,入目的便是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。 哟,我来的不是时候? 良昭沉沉地叹出一口气,在凌玄的搀扶下站起身,出言回应:还行吧,没被人弄死呢。 简安宁锐利的目光落向良昭腹部,偏着头询问:受伤了?给我看看。 看什么。良昭漫不经意地摇了摇头,谁给你的自信,以为自己的清创缝合技术会比我强吗? 简博士闻言已经领会到了老友的意思,他没事。接着便晃了晃手腕,语气懒散道:那行了,外面也都清理干净了,二位受惊,请吧。 走出地下室,周身响起略微杂乱的人声。 研究楼一层的大门已经被整个破坏掉,简安宁的几十个手下散在各处打扫着,但这里仍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。 简boss随意踢开一张破碎的椅子,从旁揶揄:岑祁虽然没来,不过拆楼这活儿你也算替他干了。 凌玄站定在楼梯口,感受到从外面吹来了略带凉意的风,有些担心良工的身体,便抬头朝上看了看,开口道:我去帮你拿件衣服,很快就下来。 良昭点了点头。 简安宁看着凌玄毫发无伤离开的背影,再瞥一眼面前显得有些狼狈的人,轻叹一声,悠悠评述。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,你和那个疯批的破坏力还真不相上下,而且同样护短。 良昭平淡的神色不变分毫,略偏身落目向背后,理所当然地回应。 是我的人,为什么不护? 第34章 纯白基调的病房里, 良昭躺靠在床上,随手翻看着一本词句晦涩的书籍。 他的右手背皮肤里埋着一支留置针头,输液管连接着的点滴瓶里已不剩下多少褐色液体。 一位中籍的小护士正负手站在一旁, 仰头安静地等着药液滴尽。 麻烦问一下,我的吊瓶还需要挂几天?良昭轻轻地合上书本放置在床头柜上,抬头沉声问询。 这个护士捧着手中的处方病例查看,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剂,从下午开始就没有了, 以后只需要按时口服消炎药。 知道了,谢谢。 良昭的话音刚落,病房的门板就发出吱呀一声。 披着白大褂的简安宁阔步走进来查房, 他瞥了眼老实躺在床上的人,扬唇微笑道:看起来气色不错。 都和你说没事了,非要扣着我在这活受罪。良昭镇定地目不斜视。 真白眼狼啊,你知道我这vip病房租给养病的土豪们一天要多少钱吗?好吃好喝供着你还不乐意, 我图什么啊!还不是怕你落病根? 简安宁倚着床边的小立柜,摇着头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模样感叹着。 再说,如果让邬泽他们知道你带着伤从我这走, 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用混了。 一旁的小护士从两m.bowuChinA.cOm